按照正史记载,颇有新思想的军务厅厅长樊耀南对杨增新的愚民统治恨之入骨,虽得到杨的重用,但是不领情,总想挣脱杨增新的羁绊,干一番大事业。
到了今年远在西域的杨增新被国民政府任命为的省高官。时任军务厅长,外交署长官重任的樊耀南无意中知悉了以杨为首的还没有宣布的一份组阁名单中没有自己,明白自己已身处危境,决定铤而走险,组织倒杨。
以樊为首的倒杨集团,在民国十七年7月7日俄文法政专门学校的毕业生庆贺宴上,乱枪击毙了杨增新,夺得主席印信的樊耀南,在省府书写通知召开集急会议,宣布政变成功。然而躲在幕后洞察一切的金树仁立即集结部队,闪电出击,剪除了樊,取而代之。
这政变听着跟闹笑话一样,樊耀南得多蠢才会干出这种事来?
还有种说法,说樊耀南跟金树仁二人是合伙政变,结果金树仁反戈一击,又把樊耀南给弄死了。这个属于野史,纯是胡乱猜测的。
而樊耀南的后人则给出了另外一种说法,说这事儿纯粹是冯玉祥幕后指使的。
而本体此番将卜算再一次发送过来之后,燕双鹰顿时无力吐槽冯将军啊,您将中原搅合够呛不说,怎么又跑来祸害西域了?难怪您老的把兄弟常先生会背后捅你刀子。
一口气憋在心里,燕双鹰没法儿吐槽,主要是吐出来容易404所以有的人就适合当个纯粹的军人,千万别掺和政事,不然指不定能干出多少糊涂事呢。
燕双鹰晃荡着进了迪化城,这城里一如几年前,虽然很是破败,却人头涌动,一派欣欣向荣。各族百姓和谐相处,随口称赞都是托了杨老大人的福。
作为旧官僚,杨增新几乎做到了清官能做到的极致。旁的不说,单说护佑一方,团结各民族,以及将西域留在了华夏版图之内,此人就值得大书特书。
燕双鹰进到城里,估算着大事还得个几天才会发生,正琢磨找个落脚点,便听前方一阵哄响,跟着有人嚷嚷道:“飞红巾来啦!”
一众百姓乌泱泱往前涌,转瞬便围了个圈儿。
燕双鹰举目望过去,但见人丛之中,一席红巾蒙面,身穿一身百衲道袍,背负一口三尺青锋,手中提着的则是一袋咒枣。却是许久不见的飞红巾云真。
数年不见,云真丰腴了少许,或许是因着民族的缘故,不再如当日那般纤细,反倒丰腴适中,便是穿着道袍也有一番韵味在其中。
“莫要拥挤,总计百枚咒枣,小病可医,大病最好还是请郎中。”
“我包圆了!”
“凭什么?先给我来几个备着。”
“哎,别抢别抢,谁特么踩我脚呢!”
乱乱哄哄中,咒枣被抢购一空,只余下云真略有些懵逼的站在当场。
话说自费景庭一行走后,云真带着俩徒弟,因着费景庭留下的银钱,日子好过了不少。萨满教那一伙覆灭之后,也察觉出来华夏这地方邪性,去一波灭一波,就没回来几个,所以后来干脆就不派人来了。
闲来无事,云真除了每日修行,就是将枣树产的枣制成咒枣。也不卖高价,每枚咒枣是个铜板,小病小灾的,吃上就见效。她近来将十里八乡走了个遍,还剩下不少没卖掉,这才进了迪化城。
不想竟然转眼就被买光了。低头盘算一番,兜子里头一大堆铜板,还有零星几块大洋。云真顿时犯愁,这钱明显是多了,也不知算不算破了祖师爷的规矩。
正发愁间,抬头就见不远处一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人面相从未见过,身上却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意味。
正思索间,那人信步走来,脸面五官缓缓挪移,转眼便成了让她记忆深刻的那张脸。
“费道友?”
“见过云真道友,几年不见,道友可还安好?”
云真略略有些激动:“托了道友的福,倒是不用饿肚子了。”
便在此时,后面跑过来一个小伙子跟个小姑娘,小伙子自然是幻象,小姑娘则是大了不少的幻珑。
“呀,费仙长。”
“见过费仙长。”
燕双鹰摆摆手:“客套了,客套了。”眼见俩小的手里拿着馕饼,估计方才是找地方吃饭去了。
正要开口,云真便问:“费道友怎地又来了西域?既来了西域,怎地不去观中小住?”
燕双鹰道:“事出突然,实在是来不及,我也是刚刚到的迪化。”
“急事?若有需要,道友言语一声,我天山派虽只三人,也定当助道友一臂之力。”
“言重了,我是私事为解承负而来。”
俩孩子还没啥反应,云真掀开红纱,面露愕然:“承负?道友要飞升了?”
燕双鹰笑得很勉强,也不打算解释了。
不想,这细微神情落在云真眼中,后者却略略思索,随即道:“原来如此,道友竟然早已飞升,此身便是化身吧?”
嗯?竟然被人点破了,莫非天山派有此等记载?
云真解释道:“观中有历代祖师手札,其中有记载,飞升解承负,或留化身,或斩化身。”
萨祖一脉的确不凡,难怪萨祖被尊为四大天师之一。
“既如此,我等也不好耽搁道友。若有闲暇,还请山中一叙。”
“好说好说。”
云真点点头,带着俩徒弟慢悠悠的离去。
燕双鹰的确得去一趟天山派,不为别的,他当初可是应承过,要渡一渡某个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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