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二人动手,小白蛇从褡裢里蹿出来,有如离弦之箭,转眼便拦住了张永寿的去路。
张永寿倒也光棍,眼见跑不掉,干脆掉头讪笑道:“英雄,我,我没想跑,就是活动活动手脚。”
费景庭笑而不语,几步赶过去,饶有兴致的盯着他问道:“你这幻术是从你师父那儿学的?”
“是。”
“那你师父又是从哪儿学的?”
费景庭只是随口一问,没想着张永寿会回答。不想,张永寿却答道:“实不相瞒,我跟师父原本就是同乡,我师父以前是盗墓的,他跟着一些同行在泰山盗了个墓,得了一些玉简,其中大多都碎了,有几个完好的,他一点点往外售卖,不想有一日突然说玉简里藏着宝贝,四处收回玉简,却最终只得了两根。
然后过了没两年,我师父就会了法术,还创了皈一道。”
玉简?
费景庭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用琢磨了,那玉简一准是跟自己的玉简同一来源,里面八成便是南宫宗的传承。想到这些玉简落在邪教头子手上,还被其学了其中的法术,费景庭顿时极度不爽。
这玉简里有南宫宗传承,而且只能传承一次,传承过后玉简便会销毁。此时就算把皈一道的创始者坟墓挖了都没用。
哎,真是浪费!
费景庭叹了口气,神色不善道:“那玉简总共有多少?”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人说,好像有十几枚。我师父只得了其中两枚,另外的全都卖了出去,找是找不回来了。”
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些事儿不能强求。此前费景庭还想着去齐鲁一趟,探访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玉简,现在却没了心思。玉简星散各地,除非有大神通,掐算出下落,否则便是白忙活。
收摄心思,费景庭盯着张永寿道:“这事儿就算了,我来问你,你这些年没少害人吧?”
“害……害人?没有没有,我就蒙骗一些钱财,真没害人啊。”
“是吗?”
一旁的符芸昭说道:“景庭哥哥,只怕这秃驴没说实话,我用针蛊催一催,看看他还敢不敢撒谎。”
“别,别啊,我说的真是实话!”张永寿急了,他可不想再感受一回针蛊的威力。
费景庭摸了摸下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
说着,掐了个法诀,黄粱术使出,一指虚点在张永寿眉心处。
那张永寿先是神色呆滞,不过须臾,脸上便浮现恐惧之色,手刨脚蹬后退不止,嚷嚷道:“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符芸昭与费景庭对视一眼,心下各自了然。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光头怕成这样,只怕是没少害人。
费景庭没用符芸昭动手,径直走过去,一指点过去,真气穿过眉心,那张永寿略略凝滞,随即躺倒在地,鲜血从口鼻溢出。
看了看天色,费景庭说道:“走吧,赶在天黑前回山上。走了两天没音信,只怕师父该担心了。”
“哦,”符芸昭先是应了一声,随即说道:“景庭哥哥,我们要在山上待多久?”
“不知道,反正十月之前肯定得回津门。”
二人不再废话,骑上摩托便一路西行而去。
钱塘城里。
卢篠嘉捂着手指,身后一堆受了伤的北洋兵簇拥着,好似一堆刚被哪吒揍过的虾兵蟹将。
跟班狗腿子也不好受,腿上中了钢针,这会儿走路一瘸一拐的。这厮拖着伤腿走过来,讪笑道:“少帅,郎中请来了,马上给您诊治。”
卢篠嘉骂道:“踏马的,我老子都没揍过我,竟然在这钱塘城里莫名其妙伤了手指……嘶……疼死老子了!”
“少帅放心,我立刻叫人四下缉拿,保准回头就能拿到贼人!”
“拿,必须拿下!”卢篠嘉愤恨地说完,想到那辆机具科技感的摩托,还有后座那巧笑嫣然,很是调皮的女子,神色顿时一变:“男的敢反抗立马宰了!那摩托跟那女子给老子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来不明白这位少帅的意思?男的杀了,女的抢回来,这少帅是看上那女子了啊。
跟班立刻冲匆匆赶来的军官使眼色,后者顿时会意:“少帅放心,卑职立刻带人缉拿凶徒!”
说罢,军官一挥手,带着副手匆匆离去,出了门便开始骂娘。
事发之后军官立马派人骑马追赶,可四条腿哪里跑得过三个轮子?追出去二十里,便有骑兵回来报告,说只看见了车辙,人影根本就没见着。军官这心里顿时就犯了难,再往西追,离了临安就是山区,那一男一女躲进山里他还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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