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眼前的孙老爷子走出了自己的路子,奈何灵机断绝,便是修炼出了真气,也抵不住周身窍穴不停的逸散。
所以老爷子体内的真气一边自生,一边逸散,倒是达成了微妙的平衡。若孙禄堂有闭锁周身窍穴的法门,只怕这位老爷子此时都不知道踏入何等境地了。
收了手,费景庭问道:“老爷子,您可知道何为炁?”
孙禄堂回道:“炁自体生,周身流转。”
人家孙禄堂根本没接触过灵机,所以这说法于他本人来说没问题。
费景庭说道:“实不相瞒,老爷子功法别具一格,自生内力,倘若换在古时候,只怕老爷子此时已参破武道,以武入圣了。”
孙禄堂说:“景庭话中有话啊,为何是古时候?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灵机断绝了啊。”
孙禄堂听得新奇,伸手邀着费景庭落座,前者问,后者说,一旁的李存义偶尔插一嘴,不过片刻便将灵机断绝的事儿说了个明白。
孙禄堂皱眉沉思,半晌才说道:“你是说,此方灵机断绝,所以修道者感悟不到灵机,便是修出真气也锁不住?”
“正是如此。”费景庭说道:“我有一法门,可闭锁周身窍穴,防止真气外泄。此乃道门之法,老爷子不妨试试,说不得有妙用。”
“哦?那老夫多谢景庭恩义了。”
“不妨。”
费景庭将《匿灵机》的法门说了出来,孙禄堂详细询问了一番,便尝试运起法门,结果半晌也没什么效果。
费景庭心中哀叹,果然如此,这道门的法门,需得用道门真气运行。老爷子空有内力在身,却运用不得。
人家孙禄堂倒是洒脱,尝试半晌也没效果,便哈哈笑道:“看来我这自己胡乱参悟的法门行不通啊。道门源远流长,术法万千,不是我这粗鄙武夫能觊觎的。”
他看向一脸惋惜的费景庭,反而开导道:“景庭莫要如此,此乃缘法。你这法门虽然我用不上,道理却是相通的,说不定哪天我琢磨出了办法,就用拳理也将周身窍穴给封了。”
费景庭拱手真心赞道:“老爷子天赋过人,说不定过些时日就能创出法门,泽被众生。”
一旁的李存义说道:“莫管活猴儿,他就是心思多。景庭,你可有表字?”
费景庭一个现代人,哪儿来的表字?不过他这名字倒是好理解,景庭,景者,大也;庭者,院落。费景庭的父母就希望费景庭长大了能住上大房子。就当年的房价,能在城市里住上大房子,那绝对是出息了。
后来费景庭的父母发现有点不对,这房价一天一个样,要是住上预想的大房子,费景庭只是出息怕是不够,起码得祖坟冒青烟……
“没有,我也没打算起表字。”
孙禄堂在一旁道:“李老爷子,人家年轻人是新做派,你就别拿过去那一套来约束了。”
“我说什么了?”李存义一瞪眼,随即和煦道:“景庭,你可有意参加我这武士会?”
费景庭说道:“实不相瞒,我已与友人商议,成立道门协会。所以这……”
李存义一摆手:“无妨,你那道协又不是别的国术组织,不耽误。既然如此,那你便在武士会挂个名头,平素也不用你做些什么,想来就来,你看可好?”
人老成精,李存义是打算先笼络住费景庭,慢慢潜移默化,看看能不能把武士会交到费景庭手上。
武士会创立不过十余年,排资论辈的风气刚有苗头,可说到底国术组织依仗的还是手上功夫。李存义老爷子传人不说,可真正让其认可得其衣钵的那是一个没有。
老爷子七十多了,身体大不如前,就想着即便找不到传人,也得找个年轻的高手来坐镇。
“这……”
孙禄堂在一旁敲边鼓,道:“景庭不必多虑,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也不用你出手打擂。”
话都说到这儿了,费景庭便应承道:“那就依老爷子的意,我就在武士会挂个名头。”
“好,哈哈哈,好啊。”
便在此时,门外一阵嘈杂,跟着便有弟子奔进来道:“老爷子,门外有个汉子指名点姓要挑战您。有师兄气不过,与那汉子动了手,结果被那汉子一拳打吐了血。”
李存义有些懵:“挑战我?我一个七十多的老头子有什么好挑战的?”说罢,老爷子抖擞精神站起身:“还真是新鲜事,上次跟人动手,怕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走走,咱们出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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