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予朝愣愣的不动弹,温沅放下水盆过去摸了摸他额头,喃喃道,“这也没发烧啊。”
后半句她没说,怎么看着有点傻乎乎的。
贺予朝拉下她的手,微微用力温沅就坐到了他怀里,惹来一声惊呼。
“贺予朝!”
贺予朝把头放放在她肩膀上,双手圈住她,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嘶哑和低沉,“你专门给我打的洗脸水?”
温沅点头,“嗯呐,总不能是给我打的吧?”
贺予朝抬起手小小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啧,小嘴怎么这么犟?昨天你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
温沅睁大眼睛,“我说的什么?”
贺予朝放开她,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往身上套外衫,“无关前尘,无关愧疚,我温沅,是真真切切…”
话还没说完,温沅跑过来捂住贺予朝嘴巴不让他接着说下去了,“别别别,别说了,你这分明就是装醉!”
贺予朝笑起来,“这可真是冤枉,你知道的我喝醉了不断片儿。”
温沅咬牙,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贺予朝不管喝多少酒第二天还是清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和别人说了什么。
贺予朝站在架子前面洗脸,温沅特别自然的过去把擦脸巾递给他。从前她还是他的王后,她每天都这样给他递擦脸巾,从前的从前,她是他的妻,她也是这样给他递擦脸巾送他去上朝。
同样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隔了这许久竟然也不觉得突兀。
她递的自然,贺予朝接的也自然。
擦完脸,贺予朝伸手抱着她,慰叹道:“沅儿,谢谢你。”
温沅被迫仰着头,“谢什么?就递块儿擦脸巾,从前做了那多次你也从未谢过。”
贺予朝轻笑,“这是记仇?从前你只是按部就班履行你做妻子的义务,而我是丝毫爱意没有感受到的,如今嘛…是大不如前。”
怎么还有一丝得意的意味?
温沅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贺予朝?你是在得意吗?”
“叫佩之”贺予朝纠正她,“我得意什么?”
温沅轻轻翻了个白眼,倒是与她平日一派端庄的模样不同,多了几分小女儿态,“得意我如今被你吃的死死的。”
“明明是我,被你吃的死死的,这辈子下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真是腻歪极了,温沅自己先受不了,推开他站开三步,“你快快换好鞋子,我与你去看看病人吧,总不能一直待在屋子里。”
贺予朝果断拒绝,“万万不可,你如何能去看病人?你知道他们会传染的吗?”
温沅秀眉微蹙:“你去得我如何就去不得了?”
“不是说你如何,我是不去没办法,可你不是必须的”贺予朝试图说服温沅,“你若想为卢州百姓做点事,分粮食、分药,哪一个不比照顾病人好?”
“我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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