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朝点点头,“小生愿为尊者跑一趟。”就当是还了他今日卜这一卦的人情。
温沅和贺予朝继续往相国寺走,进门后一小沙弥过来引路:“师父已知道两位施主今日要来,已在禅房等候。”
他的师父就是境空大师,贺予朝前日提前让竹青过来与他说好,免得今日来了相国寺却扑了空。
“多谢小师父引路。”贺予朝和温沅都向他道谢。
一进门,境空大师说:“两位施主想必已经知道想知道的答案了。”
贺予朝:“境空大师,方才那位尊者莫非与贵寺有关?”
境空微微一笑,“他曾是我的同门师兄,后来还俗去了,他与道家有缘。”
竟是这样。
“佩之,可否让我单独向境空大师请教一番?”温沅对贺予朝说。
“自然。”贺予朝点头后便出了禅房,还顺手关上了门。
境空大师问:“女施主,莫非师兄所言还未能解答施主疑惑吗?”
“那位尊者所说,大师都已经知道了?”温沅问道,“我今日所求为何大师也知道?”
境空:“老衲久居深山,红尘之事不如师兄”他摇摇头,“只是这事间事,缘来缘聚,缘尽缘散,只要有缘,事事皆有定数。”
温沅秀眉微蹙,“枯木逢春之事,大师也知晓么?”
“施主,既是枯木,能再逢春便是十分难得,也说明前尘旧梦未尽。”
温沅心下暗衬,他果然知道。
“大师的意思是,我应当先了却前尘之事?”
境空只是微微笑着摇头,“既是前尘之事,本已是过往云烟,不必理会。只是施主仍旧为此所困,那便应当遵循本心,求一心安。”
温沅呢喃着:“只是,我要的答案,没有人能给我,这枯木,已经枯了千年。”
“雁过留痕,只要有存在,就有答案。”
温沅点点头,“多谢大师,我明白了。”
温沅起身要走,境空又说了一句,“施主,既来之,则安之。凡事不要太苛求于结果,你的不甘与不舍于别人而言又何尝不是苦难…”
温沅张了张嘴,苦难…不甘…于谁呢?
温沅出去后,贺予朝又进来,“大师。”
“施主一直以来的执念,便是外面那位女施主吧?”
贺予朝无奈地笑着点头:“是啊,大师,她好像…不记得我。”
境空大师哈哈一笑,“世间无绝对事,施主不妨一试。”
“一试?如何一试?”她确实不记得他啊。
“你非你,她非她,施主还不明白吗?”
贺予朝神经暮的扯了一下,他非他?她非她?
对啊,他之前就觉得温沅似乎只记得一些南宫琢的事情,那她的意识里自然不是前世的温沅。
而他贺予朝,在南宫琢的记忆里自然没有,她只知道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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