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公爷解围。”温沅轻轻道谢。
这舞,不可不跳,否则就是忤逆公主。
不可跳不好,否则今日颜面尽失,正如了公主的意。
也不可跳的太好,否则便压了公主风头,又让在场几位王爷公子起了心思。
既要证明自己有实力,又不能太过扎眼——那么,就只能留一残缺。
琴弦断的那一刻,温沅心头微动,霎时便觉得贺予朝此人心思活络、通透异常,确为良配。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多言。”贺予朝望着她回答。
“今日之事,是嘉娴公主不懂事,她出身尊贵受尽宠爱,有些娇纵了。”
“无妨,她是公主,想做什么都可以。”温沅摇摇头。
心下微叹,她不必如此识大体的,“是我做事不妥,没有早些讨来皇后赐婚旨意,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贺予朝很歉疚,若明着赐了婚,公主断了念想也就不会作今日这一道了。
“左右没有实在的难为着我,不算大事,小公爷且宽心。”温沅也确实没把这事当大事。
“说起难为,据我所知你并不善舞,可今日,舞艺甚至超过嘉娴,她自小便学舞的。”何况,还是《罗敷舞》。
温沅敛了敛眼眸,解释说:“私下里和姐姐学的,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是这样吗?
世家姑娘会跳舞,还跳的这样好,这是加分项,何必藏着?
贺予朝不好深究,只配合她揭过去。
他换了个话题,“《罗敷舞》能舞者众,善舞者孤,你有这般绝佳舞艺,今日若不是有别的顾虑,我会竭力配合你跳完它。”
“小公爷谬赞。”这舞刻在她骨子里,哪怕是十五年不跳,今日乐声一起她竟也觉得无比熟悉。
“你不必子谦,这舞,本朝除了高祖孝敏圣皇后没人把它跳全,你今日却差一点就跳完了,实在难得,也足见你舞艺甚绝。”
“我倒是好奇,此舞不出宫门,三姑娘是如何习得?”
贺予朝承认他这话是试探,存心想知道是不是温沅知道些什么?或者记得些什么?
“孝敏圣皇后”,温沅听到这个字眼时还是不可遏制的周身血液凝固一瞬,“本也不是她首作,原是七分天下时楚王宠妃所创,淮阳曾属楚地,有所流传并不奇怪。”
心有所觉,贺予朝却没能获得实质信息,温沅不愿说。
打铁趁热,机不可失。
“不知,高祖皇帝与孝敏圣皇后的故事三姑娘可有耳闻?”
这一问是一剂猛药,贺予朝也顾不得那许多,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温沅究竟记不记得。
朱唇轻启,温沅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知道汉朝金屋藏娇的故事么?”
贺予朝没回答,只待她说完。
“她是馆陶长公主的女儿,大汉最尊贵的皇后,武帝为她许下金屋藏娇的诺言。”
“可到最后,不过是金屋碎梦,一席空谈。”
“你看,金屋藏娇也不过空梦一场,再沉重的诺言都会褪色,何况儿时的一句玩笑,帝王之心不可捉摸,何况阿娇这枚弃子。”
“你觉得高祖皇帝与孝敏圣皇后和汉武帝陈阿娇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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