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被人给逼的罢了,”国公府大夫人叹了一口气,“前些日子卧病在床险些就去了,醒过来以后雷厉风行的给了害过她的人难堪教训,性子就是这样变的。喏,你了看见那边那个穿粉衣服的人了,就是郡王的爱妾,赵萱。”
将军夫人对赵萱也是早有耳闻,对她十分的看不起,此时见她并不帮衬着招呼客人,反倒是在贵妇圈子里头如鱼得水,心里更是看不起。
“王妃实在是对人太过宽宥了,”将军夫人摇摇头,“要我说,这样的人就打杀了最好,看着眼睛疼。”
国公府大夫人摇摇头,“你当谁都像你这般莽撞呢,我看王妃不像是个好/性儿的,你且等着吧,有一场好戏看呢。”
浸淫宅斗多年的国公府大夫人确实没有猜错苏好的意图,可是他们不知道今日的赏花宴就是这场好戏的戏台。
几句话的功夫宾客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苏好在观花亭里头露了个面儿,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叮嘱丫头不可慢待,就借口去换一套衣裳为由走进了观花亭深处。
花林深处湘潭正在跟一对老夫妻谈话,那老夫妻两个身着布艺,却也干净整洁,可是神情畏畏缩缩。
湘潭远远的看着苏好过来,嘴角扯出一分嘲讽的笑意,“正主儿来了,两位,快去向王妃说情吧,否则的话,两位的宝贝女儿可就危险了。”
苏好一走过来,那两位诚惶诚恐的老夫妻就站起来,“王妃,王妃,求求王妃莫要怪罪清萍,王妃……”
看着涕泗横流的老人家,苏好未尝没有恻隐之心,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几句话就可以算了的。
近日清萍真真儿是越发的大胆,竟然不知不觉的在自己的膳食里头加了春宵草,别的什么用也没有,只是容易使人心神浮动,易受诱惑,真是,用,心,良,苦!
“老人家快快请起,”苏好轻轻的抬手虚扶,“你们这般真真儿是折煞本王妃了,只是我虽然怜惜两位年纪大了,可是清萍所做之事,想来湘潭也给二老讲过一二,不知有何见解?”
两位老人面色煞白,清萍乃是他们的老来女,上头还有几个兄长,只是没有在一处,他们倒是极为奇怪,为何近些时日清萍送来的钱比往日多了,如今这才知道原来是做了这卖主求荣的勾当!
“是我们……是我们没有把她教好,”清萍的母亲哽咽,“是我们是我们没有把她教好啊!王妃,求你了。”
苏好冷眼看着,轻轻的将裙摆从老妇手里扯出来,“既然如此,那就让清萍过来,您二老好好的教导教导如何?”
说着也不顾二老呆滞的模样,华丽的裙摆摇曳而过,“湘潭,我的衣裳可准备好了?还有,等会儿说不定会有客人来这边,莫要在这里做事儿。”
湘潭好久没有看自家姑娘绷着架子,这次自然是要好生配合的,做出了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模样,“是,夫人,湘潭遵命。衣裳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就在观花亭内室里头。”
“好,”苏好轻慢的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弹弹自己的指甲,“那就,让清萍见见二老吧,另外一头,你也多留意一些。”
等到苏好再出现在宴席之上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换了一身衣服打扮,先前穿的是湖绿深踞群并着紫色孺衣,带的是整套的金嵌玉的首饰头面。
后来的却换成了水红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加上褐色金线织暗云纹浅色混合细丝线绣兰草的抹胸并着墨绿色对襟蜂缠花褙子,梳了凌云髻,戴着一套红宝石首饰,一支三凤朝阳擂金丝的钗子簪在发髻正中央,那凤凰的翅膀乃是用细如胎发的金丝一点一点摞成的,每个翎尾的地方都镶嵌了各色米珠,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微微一动就像是如同活物一般。
中间一颗指甲盖儿大小的红宝石正垂在眉间衬得苏好更是容光焕发,耳边的赤金流苏坠红珊瑚的耳环一直垂至肩头,行动间隐隐有些细碎的声音出来,整个人艳光四射。
“对不住了各位,”苏好走出去,微微行了一礼,“失陪多时,还请勿要见怪。”
将军夫人看着苏好头上的钗子,笑道,“王妃你说的哪里的话,今日有幸来此看木槿花开,又看到了这般精巧的首饰,真是不枉来此一遭。”
“将军夫人谬赞了,”苏好笑眯眯的,“今日太阳好的很,还劳烦各位有这么一次,又失陪良久,是我失礼了,先自罚三杯淡酒,以表歉意。”
这歉意别人受得起可是赵萱是万万不敢受的,站起来微微避开回敬了,也有贵妇人跟着一起喝一点儿,一时间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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