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忍住对冰山美人的不适,一屁股坐下了。
阮梦筠看也不看他,放起作文书就眯上了眼,眉头微微皱起。
严卓还以为她是因为身边坐了人而不高兴,顿时心里也老大不乐意,没理他,自顾自地吃起烧麦喝起牛奶来。
出门在外,当然要照顾好自己啊!
严卓心里想。
班车很快发动,一颠一颠的,严卓今天起得早也还困着,吃完早饭就开始犯迷瞪,很快就睡着了。
等睡了一觉起来,天已经大亮,一看表已经八点了。
班车已经开出了安余县的境内,抵达了省会江城的范畴。
同学们大多没有去过江城,即便去过也是偶尔一次两次,自然觉得新鲜,趴着车窗擦去哈气,唧唧喳喳的小声探看。
严卓也想看看2005年的江城长什么样,但窗户上都是雾气,阮梦筠挨着车窗坐着,他总不好越过人家去擦窗户,只好作罢。
这时,他注意到妹子还闭着眼睛,两只手捂着肚子,眉头皱得越发高。
这表情这动作……让他意识到不对!
结合这么多年和女人斡旋相处的经验,立马反应过来,这兄弟媳妇儿不是能睡,而是……亲戚来了!
“老师,还有多久到考场啊?”他问了一句。
“这才刚进江城,还在郊区呢,至少还有半个多小时,大家不要着急!”
严卓心说我不着急,是你们文科班的好苗子有点急!
虽然他不想多管闲事,但毕竟是石头的初恋对象,如果见死不救也实在说不过去。
抱着这个念头,严卓把阮梦筠摇醒了,对方满脸不悦,一张脸像是从冷藏层挪到了冷冻层,看起来都要掉冰渣子了。
严卓强忍心中不快,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了她。
阮梦筠不解其意!
严卓翻了个白眼,只能开口:“热的,捂肚子上,能好受点!”
阮梦筠的冷脸瞬间就急促起来,明白严卓已经看透了她的难题,顿时羞赧起来,不敢看他。
“拿着呀!还矫情,就你这样,一会儿怎么考试啊!”
严卓又翻白眼,心说这些学生怎么脸皮都这么薄!
阮梦筠听见考试,这才伸手去接水杯。
严卓却又把手抽回去,握着水瓶试了又试,问:“你那儿有热水吗?”
阮梦筠满脸疑惑,脸上写着:你这不就是热水吗,为什么还要热水?
虽然不解,还是把自己的水瓶拿出来,是一个看起来明显要高档许多的不锈钢内胆水壶。
“我这有点凉了,换点烫的!”
严卓解释,把水瓶拧开,本想把水倒掉,但是车上又没有可倒水的地方,干脆一仰头,吨吨吨直接把一大瓶水全喝了。
把瓶子腾空,这才从阮梦筠的水壶里,把还滚烫的热水倒进去,死死拧紧递给她。
阮梦筠看着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再次露出了看傻子的神情。
“看个毛啊,拿着呀!”
“哦,哦!”
她慌慌张张接过,把水瓶放进羽绒服里,隔着贴身的毛衣捂着肚子。
温热甚至有些滚烫的温度立即传导开来,在证明热传递原理的同时,让她的疼痛缓解了许多。
阮梦筠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本想对旁边的男生表示一下感激,可一转头,发现他再一次呼呼大睡过去了。
阮梦筠没来由的一笑,好似把冰山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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