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让何宴舒一点也不纠结。让他惶恐地是沈灼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转头看着这位温尔儒雅的沈家大少,他不似其他富家子弟那般狂妄。他行事作风低调沉稳,对人更是温和有礼。
不过,从这段时间来看,加上上次两人在医院的谈话,沈灼的骄傲一点也不亚于谢祁韫。他与谢祁韫是一类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收敛光芒?更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强势夺人?
他迟迟没有回答沈灼,是在分析不同的答案会带来他怎样的答案?
如此权衡,是他的小心思。
沈灼自幼见多识广,多人多面,一人几面。这些他早就在沈涛与人交际之时有所领教。故而,何宴舒的心思被他揣测地一览无遗。
他拿起一颗车厘子喂进嘴里:“或者,我换一个问法。你有没有可能爱上我姐?”
他问:“你是想帮我?”
“我不是想帮你。我只是不想我姐伤心。”
他并不看好沈灼:“即便我会爱上吟夏又如何?你就有办法让谢祁韫跟姜棠放过我了?”
他淡淡而言:“你去自首吧。”
何宴舒笑了:“自首?他们没有物证人证,如何定我的罪?姜棠依然不会放过我。”
“物证人证都很简单不是吗?”
“沈少,你这是在犯法。”
他纠正:“我这是在施救。”
何宴舒不接受他所谓的施救:“如果我不同意呢?”
“何宴舒,你就不能有点担当吗?”
何宴舒抽出一支烟点燃。他没有散烟给沈灼,他知道他不抽。其实,以前的他也不抽烟。可是,后来。
他侧目而视,笼罩在晨曦中的沈灼自带天命不凡。他如何能理解自己所走过的坎坷与苦楚?
他没有体验过寄人篱下的心酸。他更无从知道冷嘲热讽四个字是怎样的份量?他觉得,他没有资格和自己谈论这些事情。
他用夹烟的手,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即便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父亲呢?你爷爷呢?”
“等一切事情都完结之后,我可以帮你和姐姐去到其地方生活。”
他觉得沈灼想的太过简单,假设着:“你就能保证,在我服刑的这些年中你姐会等着我?不会爱上其他人?”
沈灼眼神笃定:“我相信我姐。”
何宴舒笑容轻飘,是他对人心的不信任:“沈灼,时间无情,人心易变。”
沈灼看见了他眸光的薄情寡义,惋叹姐姐的真心错付。
春节七天假期,姜棠被谢祁韫强制性地与外界隔离。从大年初三开始,这些人该走的亲戚朋友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得开始笼络人际关系了。
谢祁韫在年前便一早让韩秘书发了话出去,说自己今年不接受任何宴请。姜棠可就不行了。她是商界新人,还是不敢如此猖狂。
这天从醒来,姜棠就接到了十几条邀请短信,数个邀请电话。这些人冲她如今远信总裁的身份,更多地是冲她谢太太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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