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家侦探在查你。”这消息,是他们所熟悉的一名侦探透露给戴斯的,还给他透露了委托者的姓名。虽然何宴舒没有用真名,但是经戴斯这么一说,谢祁韫还是猜到了是他。
他道了一句没事。让他处理好这件事。
戴斯清楚该怎么做。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让人翻出来。
后来,何宴舒所找的私家侦探查到的有关谢祁韫的一切都是戴斯早已准备好的资料。
资料里面并没有为谢祁韫粉饰太平,媒体所暴露出来的他在商业竞争中所采取地某些不正规的竞争手段,被他避重就轻的放了出来。
这份资料看上去很真实,道出了谢祁韫的不完美,也显示了他这些年来是如何一步步取得了如今的商业成就。但是,这些都是一个人正当的奋斗路程,虽然偶尔他也会玩一些手段,却难以构成犯罪。
当何宴舒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他只有一种无力之感。谢祁韫知道他的全部底细,他对他仅是略知皮毛,至于他身后的势力背景他更是无从查起。最后,他耗费上百万所换来的资料全都进了碎纸机。
他第一次承认,谢祁韫想要捏死他,真的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他看似从不标榜自己的身价权势,可每到最关键的时刻,他都会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压迫与挫败。
谢祁韫挂了电话,回到屋内,唤她去吃早餐。姜棠跟在他身后回到餐桌边,还想着女尸的容貌:“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熟悉?”
她曾从私家侦探所拍摄的照片里面看过刘梦。不过,未如谢祁韫那般观察过细节。
谢祁韫淡淡开口:“是刘梦。”
她惊讶:“你怎么认出来的?”
他拿起筷子,夹着小菜放进碗里:“我认得她手上的镯子。”
“那我们。”
他明白她的心思:“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这日下午,谢祁韫就把刑警大队的王队约了出来,把自己筛选好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王队拿起照片仔仔细细地看过:“谢先生跟着女子认识?”
他煮好茶,沾满一杯端起放在王队面前:“不认识。”
“那这?”…
他抬手指了指照片上的何宴舒:“王队好奇的难道不应该是这个吗?”
王队笑容了然,端起茶一饮而尽:“谢先生你这样一次两次利用我们警方,让我们真的很没有面子。”
“王队这话就说错了。我对你们可是很尊重。我这不过是秉着公民义务,配合警方为民除害。”
“谢先生,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他也不恼,顺着王队的笑话说:“脸我还是要的。只不过,我面子或许比一般人大了点。”
王队问他为何要把这一消息提供给他们?
谢祁韫也不再绕弯子,告诉他死者叫刘梦,后言明:“其实,姜明瀚的死我一直都不相信是意外。当初文远与姜明仁勾结,在其死后便立即夺走了远信,又把姜棠赶出姜家。姜家这出戏,我相信王队并不是一无所知。何宴舒身为姜明仁的侄子,加上姜明瀚身前对他一直看不上。”
他看了一眼王队,又给他斟满了茶:“实不相瞒,我之前一直在找刘梦。每次她都能在何宴舒的帮助下巧妙逃脱。她之前曾在xx医院工作,在姜明瀚死后便离职了,留存的档案也被人毁掉。王队,我是不是可以按照正常的逻辑推理这一切都与姜明瀚的死有关?”
王队提醒:“你说的这些都需要证据。”
“所以,我才来麻烦王队。”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他:“王队,这件事就辛苦你们了。”
有案子就查这本是他们的工作职责。但是谢祁韫这一敬,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向来,法律制度这些在他们这些权贵眼中不过只是工具罢了。
不过,如此一想,谢祁韫也是把这些当成了工具手段。只不过,他的态度比其他的人要诚恳真挚的多,这就让他对他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来。
两人谈了两个多小时,从茶室出来之后,站在车前,谢祁韫与其握手告别时,又再一次地感谢。
王队想,谢祁韫应该很懂笼络人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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