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韫没有等投票结果出来便离开了。
因为不需要。
他知道,姜棠会如愿所偿。
凌歌看着他盛怒地眉宇,什么话都不敢说。他们坐在车上,老张也不敢问接下来去哪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祈祷对方先开口。
姜棠因为这事虽然昨晚与他吵过,但是他认为她是明白的。谁知道,她竟然这般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股东大会上,还义正言辞将他一层层凌刮。
他已有快一个月的时间未抽烟了。为了逼迫自己戒烟,办公室,车上家里的烟全都被他拿出去扔了。此时,他沙哑着声音找凌歌要烟抽。
凌歌从荷包里面掏出烟递给他,他接过颔首低眉的点燃,把自己扔弃在连绵不断尼古丁味中,直到猛烈的一口下去,呛着了自己。
凌歌赶忙打开一瓶水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喝了两口缓和后说:“从明日起,你到远信上班,担任姜棠的助理。”
“谢董。”
他遥望车库的阴暗尽头,像是在看前尘往事的荒凉:“人心是最不可控的东西。”
凌歌宽慰他:“其实我觉得太太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允许在拥有她的这条路上,出现一丁点的意外。
未出谢祁韫所料,姜棠成功当选远信总裁。股东大会散去之后,她跟沈涛道过谢,谢绝了何宴舒伸过来恭喜的手,带着她惯有的骄傲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她看着这间承载了父亲心血的房间,又装载了姜明仁污浊的房间,情绪像是泾渭分明的两江之水,被人恶意打开了阀口,肮脏混合澄澈,翻云覆雨地要把她吞没。
她站在房间的中央,眺望对岸波光嶙峋的大厦。它以安静地姿态掩藏起了引无数脚步追逐向往的辉煌。它平滑程亮的外表照射出人们面目可憎的贪婪丑态。
她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恨不能下一秒就冲进何宴舒的办公室以泄心底仇怨。
何宴舒残害父亲。从姜明仁口中得知这一事实她并没有过多怀疑。她相信何宴舒的动机,他有他的心高气傲,父亲对他却一向看轻。加之他后来一连串想要夺去远信的种种行径。既然这一愚蠢由她开始,自然也应该由她亲手了结。
敲门声响起,她收拾好情绪,声音清脆:“进。”
陈霞走进来:“姜总,我把高管会议安排在明日你觉得如何?”
她成功接管远信,自然需要召集一场会议。
“嗯。”然后她又说:“你下午找人把姜明仁的东西放全都给我清理干净。”
“是。”
她没有在有着姜明仁痕迹的办公室多待,觉得恶心。实则,更为重要的是方才在会上那般一闹,谢祁韫定然生气了。
从远信出来,她回了gk。到了董事办不见谢祁韫。她问过韩秘书得知谢祁韫在金融部开会。她坐在工位上等着,顺带整理下手头上的工作以便交接。…
下午四点过,谢祁韫从电梯里面出来,直接无视她从其身边走过。她先是走进茶水间给他煮了一杯咖啡,随后端着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谢祁韫知晓是她,未曾抬眸,不说不理。
她走过去,把咖啡放在他桌上,赖着不走:“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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