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清看过资料,问她为何不直接交给警方?
“宋叔,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做完这一切,姜棠回到卿园,谢祁韫已经等在了停车区,旁边放着行李箱。她开门下车,伸手要去给他提行李,却被他甩先提起。
谢祁韫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两人从左右两边坐进后排座位。姜棠问他大概要去几天?
“看事情进展。”
她知道他是要去处理林澈的事情,叮嘱他注意安全。
谢祁韫点点头,问他为何晚上要去陈述家里?…
她把事情大致说了说:“你现在是不是远信最大的股东?”
他挑眉看着她,眼底是波光粼粼地笑意:“嗯哼。”
“那你去找过文远了?”
“找过了。”
“谈好了?”
谢祁韫点头。
如今,姜棠在他面前已然放开。她伸长手臂抱着他脖颈,半仰躺地姿势落在他胸前,一双眼明眸善睐:“那能不能请谢董把姜明仁赶出远信呢?”
谢祁韫双手托着她肩膀:“你想做什么?”
“当姜明仁在a市走投无路之际,他自然会想到要逃。”
“你希望他逃到哪里去?”
姜棠放开他,坐起身来:“他不是在xx国有投资吗?”
谢祁韫捏着她的脸::“小姜同学,你学坏了。”
“谢老师教得好。”
哎,自己种下的果,自己吃吧。他感叹往后不能轻易得罪姜小棠了。
到了机场,姜棠把他送到进站口,没有热恋情侣中的那般难分难舍。他们仅是简单地拥抱过,谢祁韫又叮嘱了她几句话,便推着行李跟着人群往前走去,免不了回头看看。
姜棠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清水漾过的笑容,是他余生前行路上最绚烂的回眸。
源于姜棠的计划,他不得已改变自己的计划,在登机之前给文远与凌歌分别去了电话,还有沈涛。
…
9月上旬,文远走进远信集团办公室,身后跟着沈涛与凌歌。
凌歌自是代表谢祁韫。
因为他们私底下的暗箱操作,远信股东的数量从之前的十多名锐减到当下的四五个。
文远一走进会议室,扫了一圈在做的高管,视线定格在姜明仁身上,没有过多的话语,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诚恳地感谢过大家多年来对自己的支持,又说了一些陈词激昂的话语,最后以自己身体年迈为由自动辞去远信董事会主席一职,由沈涛担任。
此话一出,底下议论纷纷。
他退到一边,沈涛上前,谦谦之态说了几句感谢之类的话语,随后宣布了一系列的人事调动。
姜明仁专心地听着,大都无关紧要,当沈涛念出经董事会一致决定,罢免姜明仁总裁一职时。
他随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掌用力地拍在桌子上:“沈涛,你凭什么罢免我?”
沈涛不理会他的暴跳如雷,轻描淡写地语气:“我也没办法。这是谢董的意思。”
“谢祁韫?”
凌歌上前宣布了谢祁韫目前所持有远信股份的数量,随后沈涛一锤定音:“明仁,不是我不顾念交情。谢董如今是远信最大的股东,你也知道现下远信的情况,我也是人在屋檐下。”
姜明仁走到他面前来:“沈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谢祁韫的交易。上次你举荐何宴舒为总经理,那时我便看出来你有私心。”
“宴舒是我女婿,能力也不错。我对他有私心,不奇怪吧?”…
姜明仁把目光望向何宴舒,希望他看在自己照顾他多年的份上,能为自己说几句话。谁知,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不置一言。
姜明仁又看向其他的高管,大家都沉默地低下了头,没人愿意为他说话。将近一年的时间,大家已经看清姜明仁没有经商的能力,如果远信继续留在他的手里,只有覆灭的结局。
谢祁韫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人往高处走。远信若能在谢祁韫的带领之下,破茧起飞,大家自是喜闻乐见。
姜明仁在会议室闹了起来,耍狠耍混,上演着无赖地痞该有的全部丑态。
突然,一名工作人员带着两名警察走进来。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疯闹地姜明仁不减怒火地站在桌边。
警察亮明自己的工作证件,询问他们谁是文远?
文远上前:“我是。”
其中一名警察说:“文先生,你涉嫌强奸、杀害未成年少女,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文远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思绪近乎于呆滞状。
怎么?
谢祁韫这是在先君子,后小人?
警察见他沉默不语,又说道:“文先生,请跟我们回警局。”
文远回过神来,瞪园了双眼,火焰直直地朝凌歌而来:“凌歌,你们竟敢戏弄我。”
凌歌笑容浅浅,忽视文远的恼怒:“文董,您方才说自己年纪大了,想要颐养天年。”
警察带走了文远。
大家一阵唏嘘过后,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
先前叫嚣凶狠地姜明仁却楞在了原地,他呈现出被虚晃一枪的惊恐之状。
这时,何宴舒双手插兜地走上前,在他身边停下,不动声色地说道:“姨父,想想。你自小因为姜明瀚的原因,不被爷爷所喜爱。两年来,你费尽心力的谋划,好不容易姜明瀚死了。谁知,这又钻出来一个谢祁韫。眼下,文远被抓,你觉得他不会把你供出来吗?”
姜明仁视线斜睨过来:“你想说什么?”
“姨父,谢祁韫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他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姜棠。”
何宴舒双手插兜地走出会议室,无需去探索姜明仁脸上的恨意,他比谁人都清楚。在他的心底,有多怨恨姜明瀚,有多怨恨姜棠。
目前,远信总裁之位空缺,姜棠是他最大的威胁。只要除掉了姜棠,他自然就有办法说服沈涛,让他保自己坐上这个位置。这一计划,姜明仁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不是不喜欢姜棠,相反,他内心是真的在乎姜棠,直到今日,心底仍对她残留情意。不过,区区爱情,与生存大计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他了解姜棠,从她转身走向谢祁韫那刻开始,她便与他做了同样的选择。他们之间,从那刻起再无共生之日。如若今日他不除掉她,明日便是她杀了他。
他脚下的油门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车子如箭般地冲出了地下车库。它飞快地行驶在车来车往的大道上,像是脱缰的野马。
旁边的车辆避让不及,打车窗户大声叫骂。何宴舒听不见,他把自己关在封闭的空间之内,只是一味地向前冲去。
突然,一位妇人推着推着一辆婴儿车从前方巷道里面出来。避免伤人性命,他及时朝右大拐,车辆撞在了旁边的护栏上,很快引擎盖冒出了青烟,道路随之陷入了拥堵。
何宴舒安静了下来,他无动于衷地坐在车里,打开车窗,抽起了烟,看着车外混乱的一切,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缕缕烟雾升起,把他隔离在了明媚之外,他是与黑夜为舞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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