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个小时,他们走出泰和泰律所时已是下午两点过。谢祁韫没有与大家一起吃饭,而是与姜棠一起回家去了。
在车上时,谢祁韫已然给卿园来过电话。故而,他们到家时,饭菜刚刚好。简单吃过午餐,谢祁韫让她洗漱下好好睡一觉。
她却说:“我有事。”
“什么事?”
姜棠没说,只是说自己要出去趟,很快就回来。
“姜小棠,你现在翅膀越发硬了?”
她吃完,擦着嘴起身,顺手拿过手机揣进兜里,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下颚靠在他的肩上:“谢老师,你老人家就好好休息休息。毕竟我们的年龄差太大,很多东西玩不到一块去。”
他夹起几根青菜,放入碗中:“我可以配合你。”
“女人之间的事,你配合不了。”说完,她放开谢祁韫就跑了。
他看着她一路小跑往停车场去的身影,笑容敛眸,卷起一层又一层的温软色。
谢祁韫哪里能休息?吃完饭,就钻进了书房,夜幕降临时才出来了。一看,姜棠还没有回来,打电话给她,知她在回来的路上。
姜棠没有自己开车,征用了谢祁韫的司机与豪车。她从车上下来进屋,肩上的书包一甩,就这么斜趟在沙发上,下一秒就会睡了过去。
谢祁韫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她:“吃了饭再睡。”
她挣扎起坐起身来,接过水喝了一口,试探性地问他:“如果你发觉我做了卑鄙下流的事情,会不会骂我?”
他随性自然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眼底隐隐笑意:“你做了什么卑鄙下流的事?”
“你先说,你会不会骂我?”
他看着她略微紧张的神情:“你都已经做了,才来问我是不是晚了?”
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耸耸肩:“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一针见血:“你对姜明仁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着不能让谢老师蒙受不白之冤。”
“那我先谢谢小姜同学了。”
“不客气。”她提着书包起身回卧房洗澡换衣服去了。
远信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姜明仁以百分之十的股份保住了总裁职位。不曾想,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他被人推上了风口浪尖。他远信总裁的头衔,命悬一线。
七月初,远信总裁办秘书张雪联合律师以强奸的罪名,一纸诉状把姜明仁告上了法庭。霎时间,这一丑闻轰动国内商界。
张雪年芳三十出头,小家碧玉的长相在视觉上缩减了她的年龄,给人一种温和小白兔的错觉。一直以来,两人的关系在远信是众人皆知。此刻,她却将姜明仁告上法庭,属实让大家惊讶了。
其实,她能力不错,姜明瀚在世时,始终屈居于陈霞之下,被她所压制,心中怨恨难抒。故而,姜明仁找上她时,两人随即一拍即合。…
自姜明仁召开记者会之后,姜棠便一直在联系她。话挑的很明,她看穿了张雪的担忧,眼下她与谢祁韫的关系也不再需要遮遮掩掩了。
然而,面对姜棠的提议,她仍旧再三犹豫思忖。担心一旦事情戳破,姜明仁不会放过自己。姜棠倒也没有逼她,只是说若她考虑好了就给自己电话。
在重庆的第三日,姜棠接到了张雪打来的电话。两人未在电话里面多聊,她表示自己回a市后第一时间会与她联系。
那日,姜棠到了与张雪所约定的咖啡厅,见她面容憔悴,双手局促不安地转动着咖啡杯。她走进去拉开椅子坐下,没有任何关心,直言她想好了吗?
她也不再忸怩:“事成之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姜棠反问:“你想要得到什么好处?”
她目的明确:“钱。”
“我还以为你想要我给你许诺什么前途未来呢?”这话,是姜棠在试探。
她了然一笑:“姜棠,我并不蠢。一旦你夺回远信,又岂能容下我?我不如拿钱走人。有了钱,我到哪里不能生存?”
姜棠笑笑,问她怎么想通了?
她笑容蒙上苍凉:“什么想通了,不过是走投无路罢了。不是谁都同你一样好命,有姜明瀚那般的父亲,又有谢祁韫这般的丈夫。”
张雪来自南方某个省市的一个小县城,勤奋苦读多年,考上了a大,毕业便被招进了远信。她踌躇满志,想要在这一方名利场徒手挣得属于自己的一个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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