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何宴舒,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姜家的,自然就该还回来。”
他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那你娶姜棠,与偷何异?”
“不不。我这不是偷。我与姜棠这叫一拍即合。”
何宴舒冷笑两声:“从未见过被人利用还这般甘之如饴的。”
他回到位置上,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好,拿起手机,对着旁边的服务员说:“他买单。”
“谢祁韫。”何宴舒吼出来,有些气愤。被打了不说,竟然还要他买单。
他立在门边,手搭在门把手上:“何先生,想要利 用我,请我吃一顿饭过分吗?”
何宴舒还能说什么?
谢祁韫离开包房,在公共盥洗室洗过手之后,搽干净手,抽出一支烟,微微偏头低眉点燃。
刚走到电梯口,未有一分钟电梯便来了,只好把烟掐灭在身旁的垃圾桶内。他抬脚迈入,到了餐厅门口,上车吩咐老张把车先开到路口等姜棠。
他没有催促姜棠,在等待期间,他像是临时想起,问:“今年的公司体检是不是还没有做?”
老张应声回答:“还没有。”
说着,他给凌歌去了电话,让他明日吩咐下去。从下周开始,总部的员工轮流进行身体体验,特别言明今年员工都需要全身体验。
凌歌有些不明白:“全身体验的意思?”
“就是每一项体验都做。”
他楞了,全员全身体检,这项费用可不少。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办。
谢祁韫把电话甩在座位上,推门下车,依靠车身站着,江风徐来,他抬手敲了敲副驾驶的车门,让司机下来吹吹风。
老张下车,在他旁边恭谨地站着。
谢祁韫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现在没外人,放松点。”
老张还是拘谨着放不开。
他也不强迫,抽出一支烟散给他,自己点燃后又把打火机甩给他,叮嘱他:“太太面前,可不许抽烟。”
“是。”
他又问:“听凌歌说,半月前你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
“是。”
他说:“女儿很好。贴心,不像男孩子那么顽皮。”
面对与自己拉家常的谢祁韫,老张有些诚惶诚恐。他来到他身边两年多,从未见过他如此柔和地一面。
谢祁韫问他是否办满月酒?
“不打算办,麻烦。”
他笑容如水面细波,很轻很浅。他人看不见的羡慕隐藏在黑夜之下,风起云涌。
次日后,他给了老张四个月的假期,让他在家陪陪孩子,照顾妻子。又让凌歌送去了百万房产,外加许多的玩具和小孩衣物作为贺礼。
他不敢接,担心谢祁韫是不是要辞退自己?
凌歌解释这是谢祁韫恭贺孩子的。他仍旧接的惶恐,直到四个月他如期回归岗位,心才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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