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仁显然是想把谢祁韫灌醉,眼中闪烁着的精明的光,被谢祁韫一眼看穿。他掏出手机,给姜棠发了信息:“来接我。”
晚上,姜棠因为有些睡不着,正在娱乐室打游戏。看见他信息的第一反应,正玩的起兴,没理。两分钟后,又一条信息进来,还是让她去接他。
“知道了。”不过,她没自己去。而是让李姨转告司机去姜家接谢祁韫回来。
谢祁韫不会留宿姜家,更不会让这处装满了他成长沧桑的屋宇,再装下他的狼狈与不堪。故而,他喝酒的速度减慢了。当三杯酒完,姜明仁示意佣人倒酒,被他制止了。
姜明仁看着他的推却,笑着说:“阿韫,这在自己家里,醉了也没事。”
他手掌盖住杯口:“思芩应该知道,我喝酒一向不过量。”
姜思芩附和:“爸,阿韫不喜欢别人劝酒。”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明仁也只好作罢。招呼他多吃菜,与他闲话家常。话题不知不觉就拐到了姜棠身上,他询问他有无见过姜棠的丈夫?
他言:“见过。”
姜明仁好奇姜棠的丈夫是何种角色?问话直白了些:“人怎么样?真的有钱有势吗?”
他波澜不惊:“算是吧。”
“那他对姜棠?”
“很在乎。”
轻描淡写地语气,是他对姜棠浓墨重彩地看重。
姜思芩掂量出他话语的份量,在心底苍然过自身的悲喜自渡。那人,终究是回不来了。而她,终是困在这方囹圄的囚徒。
听他如此认真地说,姜明仁眼底有种光熄灭了。在心底叹息想不到姜棠还有如此好的运气,能得这么一位男人庇佑,想来自己真的要找个时间去见见她所谓的丈夫,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当他真的见到那刻,他已是穷途末路。
他以惋惜地语气感叹道:“想当初,姜棠为了我那侄儿是死要活的。殊不知最后两人是这样的结局。”
谢祁韫吃着菜,应景地笑容里落了一层霜。
他继续说道,更像是在试探:“阿韫,你是不知道。姜棠有多宝贝宴舒,还曾经差点为宴舒丢了命。”
他手指比划着:“肚子上留下了这么长一条疤痕。”
谢祁韫则平静地如同在听他人的故事。唯有姜思芩知道,越是盛怒地情况之下,他的情绪看上去越是无波无澜。
她的视线从他如墨的瞳孔之中辨析处出怒火,霹雳吧啦一通炸开,火焰从他身上流泄开来,企图活生生地烧死姜明仁。她在心底替他捏了一把汗。
吃罢晚饭,姜明仁还是再三留劝他就在家里休息。
他仍旧坚持。
姜明仁脸色有些挂不住,示意姜思芩挽留。她却转身直接回了房间,留下一句爱走不走,谁稀罕。
瞧着谢祁韫走出院门的身影,姜明仁的眼睛虚眯成了一条线,思量着自己定然要找个机会试一试两人。…
谢祁韫走出姜家不远,便看见了停在路边的自家车辆。他走过去,刚打开副驾驶,弯腰低头一看:“太太呢?”
司机老张解释:“太太没来,吩咐我来的。”
他砰地关上了车门,不打算再上车,边往前走边从兜里掏出烟来。老张不好询问,开着车慢慢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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