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章 她无畏的疯狂,他多想要(1 / 1)箫与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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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韫盯着何宴舒的目光凛冽,若你细究,这里面似乎还夹杂了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的怜悯:“放手。”

他始终不愿放手。

谢祁韫强制性地把手臂嵌入两人之间,志在必得地气焰:“放手。难道你想害死她吗?”

他的手刚一松动,谢祁韫便趁机抱走了姜棠,没有任何停顿地起身,转身就要走。

何宴舒却抱住他的脚踝:“谢祁韫,你不能抢走她。”

他担心姜棠伤势,没心情跟他耗,一脚踢开了他,上车便让司机直奔医院。他守在手术室外面,心弦一刻也不曾松懈。

何宴舒紧随他其后到了医院。护士把需要签字的单子送出来还未递到谢祁韫的手上,就被何宴舒夺了过去,像是赢得了一场胜利那般,畅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祁韫站在边上看着,不置可否。愠怒地脸色,就似万丈深邃的大海,是他看不穿的爱恨嗔痴。

后来,陈述问他,为何会眼睁睁地看着何宴舒签字?

他回答落寞却真实:“不过一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姜棠危在旦夕,有意义地是姜棠能活着。”

签完字后,凌歌见何宴舒也伤得不轻,让他去检查下。他犹豫了几秒,想着姜棠的手术应该有一段时间,便跟着凌歌走了。

待他做完检查包扎回来时,姜棠已经被推进了病房,谢祁韫坐在旁边守着她。他走进去,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守着姜姜就行。”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无处不彰显他的睥睨之态:“何宴舒,你保护不了她。”

“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陈述事实,措辞锋利:“如果你能保护她,为何她还会受伤?你知不知道,她差点为你丢了命。”

他为自己辩解:“这是意外。”

谢祁韫不接受这个说法。但顾及姜棠休息,他克制了音量:“意外吗?这些事情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她学习了一天,晚上还要陪着你去打球。当你在球场上尽情享受篮球带给你的乐趣时,有没有想过不吵不闹坐在边上等你的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朋友,只顾自己的喜好,忽略女朋友的感受吗?”

他那般疼惜的女孩,怎么能够为了一个男孩子这般委曲求全?她应该被人捧在掌心,悉心呵护,温柔相对。即便,这人不是他。

他可以被她忽视,被她忘却,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这般糟蹋自己。他怨恨她轻视自己,却又抑制不住地心疼。

他恍若被人装进了铜罐中,被火炙烤着,砰地一声,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何宴舒无法面对谢祁韫的质问。诚如他所言,在很多事情,都是姜棠在迁就他。迁就他的喜怒哀乐,迁就他的各种喜好。甚至,尽管她十分不喜欢网吧的乌烟瘴气,只要他开口,她定然会陪他去。

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那不堪一击的尊严,未曾想过她收敛了多少傲气。她谨小慎微地攥着一根线,害怕太松他就飞走了,又害怕太紧,他会生怨生怒。所以,她只有放弃自我,成全他的所有。…

在他与朋友畅快打着游戏,打着篮球的时候,未曾想过坐在边上的姜棠是否无聊?他习惯了姜棠的无声陪伴,觉得她就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是张扬到他高攀不起的模样。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姜棠展着被子,心虚地不敢面对谢祁韫。

谢祁韫却不愿放过这一机会:“何宴舒,你心里很清楚。你与姜棠之间的差距。姜明瀚不会接受一个懦夫成为姜棠的丈夫。”

懦夫一词,是他在激他,成功击中他性格中最薄弱的一环,亦是姜棠日常最劳心费力守护的一环。

何宴舒没有良好的家世,父亲离世,跟随母亲到了姜家。然而,短短两年的时间,母亲也离他而去。从此在姨父的庇佑之下生活。豪门之深,这里面任何的一寸目光在他看来都像是要剥落他的体面,一双双手把他血淋淋地撕开。

可是,某一天,高傲不可一世的姜棠,对他伸出了友善。于是,他开始迷恋这方独有的温柔,在里面作天作地,无止尽地索取她的所有。

他不再惧怕姜家的每个人,因为他知道,姜棠会护着他。会为了她,斥责佣人,与父亲争吵到面红刺耳。他沉浸在姜棠无所顾忌的纵容里面,忘却了去心疼她在这里面的妥协与煎熬。

这刻被谢祁韫义正言辞的这般指出,他的愤怒大于愧疚,大声吵嚷着让他滚出去。

谢祁韫不走,语气淡淡:“何先生,我自幼照顾姜棠。此时,难道该走的不是你吗?或者说,你要等姜明瀚来亲自赶你走?”

姜棠因为自己受伤,他不敢面对姜明瀚,与谢祁韫怒目短暂对视之后,愤愤不平地离开了病房。

谢祁韫以为姜棠在醒来看见何宴舒未曾陪在身边会醒悟。谁知,她醒来问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何宴舒的伤势,似乎她自己如何根本无 关紧要。

谢祁韫前所未有的愤怒与绝望。他眉宇之间,如同凝结腊月十二的风霜:“你还真是关心他。”

她焦急地询问:“他在哪里?他的脚踝打球扭到受伤了,还有。”

谢祁韫打断她,冷嘲热讽:“姜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该表扬你勇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一点就死了。”

说到最后,他克制不住的吼了出来。

姜棠执迷不悟,抓着他的手臂:“阿韫哥哥,他在哪里?我求求你,你带我去找他。”

这是自他们重逢以后,她首次开口唤他阿韫哥哥。眼中蕴着泪,粒粒晶莹地映出她对他的在乎与惦念。

谢祁韫看见了7岁的姜棠,不顾自身安危地狂奔对他追逐,那般疯,那般傻。可是,那年的他,就这么放弃了她的这份无畏。等他再归来,她在毫无保留奔赴向他人。

那刻,他多想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姜棠的归来。哪怕让他在她的面前长跪不起,只要能把她眼中的风景切换。

毕竟,他只有她。

谢祁韫伸手用力地把姜棠抱在怀里,那么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刻进骨血。

姜棠察觉到有冰凉的水滴落入了颈项,打算回头看来,却被他蒙住了双眼:“好可惜,我丢了最美的姜棠。”

他声音像是被撕裂了的棉花,绵长无力,是他不知该如何倾诉地无望沧桑。

姜棠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想要用自身的热去暖透他的凉。然而,却是她的暖被他的凉所侵蚀。突然,她觉得自己欠了他许多的温暖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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