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冷笑:“当然。毕竟谢祁韫不像你们这般,长了一双狗眼。”
栗然来了火气:“姜棠,你骂谁是狗呢?你以为仗着身后有谢祁韫,我就不敢动你。”
“栗然,我知道你心就不甘。但这冤有头债有主。你想要泄愤,是不是也该去找正主?”这话若是谢祁韫听见了,会觉得她是推卸责任的一把好手。想他是为了谁?
谢董唯有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栗然可不吃她这一套,铁了心今日要找姜棠麻烦。就在大家猝不及防之间,端起手中的酒,从姜棠的头上淋了下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要把那晚所受的屈辱,全部奉还给姜棠。他把杯子扔在地上,摊开双手,幸灾乐祸地模样,放大了声音,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啧啧。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姜大小姐。你们说,落魄豪门千金抢夺堂姐未婚夫这一新闻会不会成为一爆点?”
他身边的几人哄堂而笑。
如此这般栗然还不解气,招呼身后的两人上前,押住她的双臂。随即对着其中一人示意,那人一脚用力地踢在了姜棠的膝窝处。
姜棠单膝触底地跪下了。她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却被人死死地钳制住了双臂,压得她起不了身。
栗然蹲在她面前,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头来:“姜棠,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偌大的宴会厅变得鸦雀无声,每 一双目光都在释放冷漠,交换窃喜。殊不知,她曾经的不可一世早已被碾碎,变成了一粒粒玻璃渣,嵌入了她的骨血。
所有冷漠的视线都构不成对她的伤害。然而,当她瞥见人群之中的何宴舒。他与他们不一样,他的脸上不是冷漠,是她所不曾见过的嘲讽。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她的狼狈不堪,带出他强行装扮出来的睥睨之态,像是在报复姜明瀚曾经对他的所有嗤之以鼻,更是在笑话她对他的弃之不顾。
而站在他身旁的沈吟夏,则一脸警惕看着何宴舒,担心他心底对她余情未了,会上前帮忙。
姜棠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侮辱,最大的侮辱来自曾经为何宴舒奋不顾身的姜棠。她恍若看见在众人不知的角落里,站着眉飞色舞的姜棠,她对何宴舒喜笑颜开。
用一份不知所谓地勇敢,自以为是的愉悦了整个世界。
她怎么能这般蠢?
这时,管家闻讯赶来。让人上前拉开了姜棠身后的两人。她擦掉脸上的红酒,站起身来,眸底的笑容似风雪叠加的冷。…
在大家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她顺手端过一杯酒,砰地一下在旁边的柱子上磕碎了高脚杯,眼疾手快地拉起栗然泼红酒的手抵在柱子上,狠狠地把高脚杯插进了他的手掌。
全场哗然,没人想到如今的姜棠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当众伤人!
栗然捂着流血地手,痛的话语打颤,盯着姜棠的目光似要把她吃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姜棠丝毫不畏惧,抬起一脚把栗然踢到在了地上。她拿着磕碎了高脚杯,抵在他的脖间,蹲在他身侧:“栗然,我现在反正一名不文。你若是惹急了我,我可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管家怕姜棠再伤人,叫人上前把她带走。这时,身后传来谢祁韫震怒地声音:“谁敢动?”
他本在后方的房间里与沈涛几人谈着事情。沈灼突然推门而入说姜棠在前厅与人起了争执。他一刻未曾耽误地赶过来,不曾想还是迟了一步。
大家不敢再动,纷纷退到一边。谢祁韫走上前去,把姜棠拉起来,抽出荷包里面的手帕亲自给她擦干净脸上的红酒。随后,一脚踩在了栗然受伤的手掌上,顿时他一声惨叫。
他俨然当栗然不存在,问责的话语指向沈涛:“沈总,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姜小姐是我带来的,不知晚辈是哪里惹了沈总不快,竟让人这般侮辱于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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