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然又说:“姜棠,好歹我曾经还喜欢过你那么一两天。没想到,到最后还不是下贱的出来卖。”
话一落,谢祁韫起身抬起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膝涡处,扯着伤口微微犯疼。顿时,他就跪在了姜棠面前。他想要起来,却被谢祁韫死死压住肩膀。其他人想要向前帮忙,听见他说:“你们想要打架,我不介意奉陪。但是,若打出了事来,我敢肯定最后讨不了好的定然是你们。”
这话,多少有点威胁的韵味。加之他自身的威严气场,就让这份威胁多了几份可信度。大家的情义本就不是牢不可破,火石未曾烫到自己脚背,自然更愿意事不关己。
栗然挣扎着要推开谢祁韫的手臂:“你放开我。等我回去告诉我爸,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
谢祁韫完全当他的警告是在放屁:“道歉。”
“你是谁啊?竟敢让我道歉?”
谢祁韫手掌用力,栗然疼地矮了下去:“道歉。”
“我又没说错什么?”
谢祁韫让服务员把方才栗然打翻在地的蛋炒饭拾起来。他一勺一勺地舀起混合着沙粒尘埃的蛋炒饭,强硬地喂进栗然的嘴里。随后,又让服务员送来一瓶啤酒,打开粗暴地倒进栗然的口中。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众人眼帘之下,狠狠地撕碎了他身为有钱少爷的尊严与体面。
栗然如同深受奇耻大辱那般,奋起身来要反抗,却被他一脚踢翻在地。他踩在他背上,眉宇凛冽,一一扫过其他几人,掷地有声:“姜棠,往后若他们再欺你,辱你,踩你,你给我狠狠地还回去。不要怕,出了事,一切有我给你担着。”
栗然还不收敛,匍匐在地上叫嚣:“你TM算老几啊?你给我等着。”
谢祁韫抬起脚,一脚把他踢开了:“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回去问你父亲比较好。”
姜棠点的串烤好。谢祁韫让服务员打包,叫她在路上吃。几分钟后,他们提着打包好的食物上了路边停着的梅德赛斯。有人记下了车牌号,事后托人一查,才知道那晚的人是谢祁韫。
谢祁韫开着车,怒火未消:“从这些时日看来,谢太太看人的眼光的确不怎么样。”
“我。”
“难道我有说错?何宴舒,还有你那一群狐朋狗友。”
姜棠没法辩解。
谢祁韫解开西服的扣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往后你交的朋友,我要审核。”
她不服:“吃一堑长一智。我又不是傻子。”
他看她一眼,轻哼一声,话说的重了些:“我看你热情一上来,就只剩蠢了。”
她自然不懂这话是在暗指何宴舒。
先前因他而起的触动被愤怒清扫殆尽。她不再理他,串也不想吃了。到家之后,她要往客房去,他伸手拉着她直接回了房间。
姜棠推开他,进盥洗室习洗漱干净倒床就睡。他洗完出来,又开始哄她:“觉得委屈?”
“没有。”
他抱着她:“好好。我的错。我话说的重了些,往后我会注意。”
“你是谢祁韫,自然是想说什么就是说什么。”
懂的跟他闹脾气,并不是不好的现象。至少表明,他的举动能在她的情绪上掀起波澜了。
“你说,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你出去睡。我要一个人睡。”
他果断拒绝:“这个不行。”
她要起身:“那我出去睡。”
他把她拉回来:“这个也不行。”
“你。”
谢祁韫双手抱着她,嗓音酥软人心:“不闹了。过两天就送你一份礼物,当赔罪。”
姜棠只当他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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