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韫回国后来探望过。十多年的生疏,她对他已然不再亲近。每次都是相隔甚远,她也感觉的出来父亲的心底对谢祁韫多多少少存在着防备与忌惮。
她记得父亲曾说过:“谢祁韫这个人,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手段心计非常人所能及。”
言外之意,很难说没有担心的韵味。毕竟,她曾那般依赖过他。不过,他们并不怎么见面,每次她都是恰巧碰到。
然而,世事总是爱好愚弄人。他们像是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要重新画一个圆。
她的视线从假山的洞眼穿过,朦朦胧胧,不真切地看着在屋内与肖厨喝红了脸的谢祁韫,眼中泛起笑意,感念他用这样一场欢笑隐没她内心苍凉。
李姨很快找来。说屋外冷,让她回屋去。
她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嗝:“李姨,家里有没有健胃消食片?”
看来,她是真的吃多了。
“有。”两人走进屋来,李姨找来健胃消食片让她吃下。她不靠近餐桌,害怕自己承受不住诱惑。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出彩的竟是餐厅那一桌的推杯换盏。
她时不时望一眼,若是接触到谢祁韫的视线就立即转回来。原本就引人沉陷的双眸在酒香的氤氲之下,更催人沉迷。
她不知道他们喝了多少,隐约感觉到谢祁韫来抱自己回房间。走路的姿态还算稳重,看来他并没有喝多少。
他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俯身向下,轻轻地吻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在酒的浸润下,发酵醇厚:“姜棠,新年快乐!”
她翻过身去,背对他:“谢祁韫,新年快乐!”
谢祁韫轻柔地摸了摸她头,起身给她关灯关门离开了房间。外面的声音在她睡梦中渐渐消散,她钻进了另一场欢聚。
...
大年初一,姜棠被姜瞭的拜年电话吵醒,要拉着她今日出去玩。她蒙在被子里,迷迷糊糊:“不去。”
姜瞭说鼓动:“去吧。去吧。我们去赛车。”
“不去。”她把电话直接挂了,继续睡。
这时,谢祁韫打着电话从屋外走进来,听见他说了一声好。随后在床边坐下:“八点半了,还不起?“
她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双手在被子外面,撑在她的两侧,往前探身,看着她被秀发所遮挡的脸颊:“今日天气好,我带你出去玩。”
“不想。”
“新年第一天,你是打算睡过去吗?”
“我前段时间没睡好,需要补觉。”
他的手指把她散落的头发别在而后,即刻没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美感,是那熟透了的樱桃,尽情释放的魅色:“肖厨做了桂花馅,玫瑰馅的酒酿圆子,你确定不起来尝一尝?”
她咽了咽口水:“你先出去。我再躺十分钟。”
谢祁韫应允,十分钟后再来叫她。
吃汤圆的时候,谢祁韫说姜思芩方才打电话来,问他们要不要去玩赛车?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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