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路边摊热气腾腾的煎饼,路过糕团店,安祥老远就闻着蒸笼里的甜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忍不住又打包了几块猪油糕,准备回去撸猫打游戏的时候加餐。
人加餐,猫没有份,除非变身小猫娘。
吃饱喝足又手拎存粮,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加上天色确实很晚,就特别想回家开着空调,好好地跟电脑约个会。
下雪天的夜晚,当然要穿着狼皮披风去凛冬雪山打霜龙了!还没回家打开电脑,这货在心里已经翻了英灵殿的绿头牌。
上次在凛冬雪山被狼人追得手忙脚乱,连喝药剂点火堆的空都没有,没被怪物咬死却差点冻死,现在又大言不惭要去砍霜龙,也不知道又想要解锁什么奇奇怪怪的死法,人菜瘾大说的就是安祥这厮。
哼着小曲走到楼下,物业的工作还是挺认真的,一路过来小区里的路面干干净净,只剩下路边的绿化带里堆着一些铲进去的积雪,沾上了泥巴不那么干净,灌木的叶片上还有些没被太阳带走的幸运儿。
反射着路灯昏黄的灯光,有一种挺“安祥”的气氛,但是安祥本人着实不太喜欢,因为并没有一个姑娘跟他分享同一条围巾,你挤我我挤你地走在这样的小路上。
有点儿怀念以前顺其自然的日子了,他恍惚了没多久,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给吹精神了。
怀念也没啥用,现在还不是顺其自然地被单身了。蔫头巴脑地就更想往家里逃,看到叶片上零星的雪又停住脚步,蹲下身来。
刮了半天,从叶子上攒出两捧还算松软干净的雪,松松地团了个团子捏在手里,不能带奶茶出来雪地里撒欢儿,干脆就带点回去给它长长见识,以免以后出来跟别的猫社交的时候见识太少露了怯。
至于长见识的办法,反正不可能洒一地板给它试试手感。
安祥准备开门的一瞬间就用雪团糊奶茶一脸。
反正这个点,猫崽子肯定是在鞋柜上蹲着,伸着脑袋侧耳朵等听开门声。
绝对想不到四脚兽会给它一个无法逃避的开门暴击。
“嘿嘿嘿,小宝贝儿,等着吧。”一边走一边发出猥琐的笑声。
暴击确实是暴击了,但被暴击的最后不是奶茶。
安祥有点儿懵,开门的一瞬间他是保持着左手拧开门把手右手举起雪球,作势要砸出去的姿势。
“嘿宝贝儿,你爹我回。。。。。”
然后就惊吓到了,后半句硬生生地被咽回去。
猫不在那儿,而且迎接他的也不是雪天七八点钟已经很昏暗,不开灯几乎无法视物的屋子。
客厅的灯是开着的,明亮温暖的灯光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刺进了眼里,有点儿不适应。本该蹲在门边装呆萌的小家伙,这会儿正躺在安妈妈的腿上,舒服地被挠下巴。听见门开的动静,抬头瞄了下门口,看见是一张熟悉的大脸,就又把脑袋放平,继续享受老太太的手指安抚。
安妈妈的动作比较轻柔,比安祥那种粗暴的撸猫手段好多了。
所以,没有小猫娘,没有狗修金SAMA,连欢迎喵叫都没得一声。
只有清晰的呼噜声让他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或者是被鄙视了。
被一只贼没见识的,连雪都没玩过的半岁猫崽子,鄙视了。
安祥的心情特别复杂,以至于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母上大人现在上门到底是吉是凶。
“你跟谁爹呢,多大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给谁当爹去。”
“过完冬天连你养的猫都能当爹下崽了,你多半还是没有女朋友。”
“相亲到现在都多久了,你一直说等等等,时机还不成熟,我们也没催你,给你时间慢慢培养感情,怎么培养了两个多月,把人都培养跑了?”
“人家小梁今天上午的飞机回北京,听说是回去找工作不准备回来了你不知道吗?”
“也不是非得让你跟那孩子成,成不成你好歹给家里个准信,不成就再寻摸其他合适的给你介绍啊,你这一声不吭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翅膀硬了是吧,啥都不跟我和你爹说。”
“你都胖成啥样了?晚上不好好吃饭,还乱花钱!猪油糕那么多的糖和油,晚上吃多了怎么消化?”
一顿噼里啪啦没完没了,恨铁不成钢,就差上去踹儿子两脚了,
老太太边说还边注意着不能声音太大吓到怀里的小家伙,老太太对儿子和对猫孙子完全是两个态度,明显地隔代亲。
安妈妈现在真的是一肚子气。
中午的时候接到梁阿姨那边的电话,电话里连连道歉说自己家姑娘不听劝执意要回北京找工作,话里话外都挺遗憾的两家大概是做不成亲家了。
老太太一听就着急了,前几天还听儿子说准备叫人家来家里吃饭,定下关系什么的,怎么没几天就跑了,儿子那边也啥风声都没听到,怎么着也得过来问问咋回事。
算着时间六点就来了,还买了肉和菜,老太太本来计划的是给儿子做顿好吃的,等他下班回来吃完了再母子俩聊会儿天,到底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是想继续相亲总得给个准话。
哪知道菜是做好了,等到快八点才把这个小混蛋等回来,居然还吃猪油糕,都这么胖了还大晚上的吃糕团,这不净等着长肉呢么。
至于为啥没有提前给儿子打电话,第一老太太真的是忘了,第二,(⊙o⊙)…还是忘了。
这个原因安先生不是没想到,但是不敢跟老太太犟嘴,平日里都是一副狐狸眼笑眯眯的样子,在母上大人面前就变了一副谄媚嘴脸。
这一点上父子两保持着绝对的神似,也许哪天翻翻家谱会发现安家祖上是四川来的也未必。
老妈话里的信息量不大,但是安祥仔细琢磨了下发现还是没法理解,当即翻出手机要给梁期颐发个消息问问原因,消息没有发出去,对方把他给删了。
所以梁期颐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而且转身就决定要回北京工作了,自己到底哪里有问题,居然能把一个女孩子吓得家都不呆了?
还是说,其实不是自己的原因,但你好歹说清楚再走啊。
这大概是今年他第二次被女生删除拉黑,前一次自己虽然错了但罪不至此,但是好在知道原因,这次连原因都不给一个吗,安祥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站在原地怔住了。
奶茶从老太太腿上跳下来,走到安祥脚边蹭了几下,看他不低头抱自己,就勾起小爪子轻轻地挠地板,这才把男人的魂儿给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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