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利用店内的大型全息投影设备将一个动态全息图投影在一块黑色幕布上,幕布的表面像沙盘一样不停移动,带动全息投影也活灵活现。
而他们二人就站在这个全息沙盘前。
沙盘上浮动着有许多全息可选项,像是颜色、形状、情境、动静、配装、耦合相……
此刻,沙盘上呈现着一个金属风格的佛堂,佛堂的金顶闪烁着紫红双色的霓虹,而佛堂的整体框架也较为简陋,用他的审美来看,这是渣渣。
这哪里是佛堂,这明明是低配版的佛陀迪厅。
“这块布就是你的工作间?”
“嗯。”她摊开双手轻轻摆动,沙盘上的情境形状开始变化。
她就像摆动人间的神一样,神经信号被转码成相应的神经指令,操控着全息沙盘上的一切。
这难道就是上帝视角?
他本以为扎纸人应该像那些国艺工匠一样坐在一个古朴陈韵的作坊里,纯手工制作那些国粹物件。
我得承认,我肤浅了。
这全息沙盘实际上还是放大版的电脑视窗,沙盘形变也就是快捷建模。
“你说你祭灵失败?”
“对,我试着将这个扎纸佛堂上传数字空间,系统提示祭灵失败,无法上传。”柳秧说的话在他耳中无异于“阿巴、阿巴。”
丫头,你得认真面对我的知识面,不要在知识上对我进行降维打击。
“什么是祭灵?”
“什么是祭灵?”柳秧表情一怔,将他的话重述了一遍。
“对啊,什么是祭灵?”
“什么是祭灵呢?”柳秧的五官开始扭曲,从茫然变为思索,继而又变成疑惑,最后变为震惊。
老天,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扎纸人,竟然从没想过什么是祭灵。
她像个无助的孩子,低下头,有些不敢睁眼看他:“先人,我会祭灵。”
得,他明白了。
这丫头是行动派,不能理解干脆超越。
“我相信你会,这样吧,你现场给我随便扎个东西,然后祭灵给我看看。”
“那好吧。”
她的眼睛在四处乱瞄,想着扎什么好,老祖提出的要求好突然啊,自己都没有准备。
“想什么呢,随便扎点你经常见到的东西。”柳乘风给出了建议。
磨磨蹭蹭,一点也不像他柳家的子孙。
他柳乘风,说一不二,说干就干。
“好。”她一眼就瞄上了他,嘴角轻轻勾起一条弧线。
心中打定了主意,就这么干。
她凝神静心,十根手指在全息沙盘上不停敲击,随着敲击,全息沙盘上出现一个头窄腰圆的物体,塑形、上色,配以雷丝缠绕的情境,赫然是一个玻璃缸。
就连缸面上的红双喜字帖也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自描画?
柳乘风一愣,可很快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全息沙盘通过无线方式链接着她的脑机,所谓沙盘自描画实际上是她的神经信号转码后得到的神经图画。
换句话说,全息沙盘将她脑子里想着的画面进行了数字建模。
这种建模与他的大脑变异能力相比,虽然落后了些,但本质上相差无几。
他静悄悄地看着。
丫头真会玩,这玻璃缸确实太写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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