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山,锻炼身体者漫山遍野。
前来奏事的范景文看到这一幕,脸色愈发的忧虑。
此乃天子引发。
毫无仪容可言,连御林军也难再有军容。
甚至粗鄙无比。
身为大明的天子,现在却带着数之不清的人放浪形骸,如同未经开化的蛮夷。
范景文是真的满心的忧虑。
越是如此,却越不敢进言。
现在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这位天子虽然很贪玩,但涉及的项目并不会有过多花销。
还不至于让财政本就已经很困难的朝廷雪加霜。
而且,天子长期扎根在煤山,对他而言,也要比窝在后宫好很多。
至少只要多走点路,他能更容易面圣。
因天子在煤山锻炼身体,到处都有御林军分散虎立,但范景文却畅通无阻。
轻而易举地来到了正肩械米许粗木蹲跳的天子身后。
“陛下,臣有要事禀奏!”
范景文现在也顾不得仪容了,径直就跪在满是尘土的地,沉声开口。
朱由检径直就停止了蹲跳,站起身来,俯身将粗木放在了身旁,这才看向范景文。
“范大人有什么事要禀奏?”
“陕北及渭北,连年灾荒,民不聊生,早于七月,有以王二为首的百姓造反。
先帝在位之时,未曾重视,朝廷又屡屡发生变数,外加官员以天子登基为由,将地方官的奏章扣押。
如今所扣押奏章,悉数送抵内阁,但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
如果不加以扼制及采取行之有效的举措,其情势必然会越来越可怕。”
这件事情早就在朱由检的重点考虑范围之内。
但这也只是出于穿越者的身份而知晓。
相关的奏章却从来都没呈,也没任何官员提及,他更不可能蠢到开启帝视角。
现在相关的奏章终于呈报来,范景文的手中,至少抱着数十份奏章。
即便并非都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大多数肯定也是地方官员的奏报。
“还有这种事情?
百姓造反,隐而不报,摆明就是要让事态恶化。
相关官员,要么就是对朝廷或朕不满,故意为之,要么就是同情叛军,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在幕后主谋。”
天子听完奏报,说出这番话,让范景文都懵了。
这……是什么逻辑?
“魏忠贤——”
就在范景文怔懵之时,朱由检一声沉喝。
让不远处的魏忠贤身体都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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