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整体为喜庆的红颜色,也许是盒子没有保存好或者是年代过于太久,两边都有少许的地方掉漆,露出了里面生锈的铁皮,这也是王强为什么会觉得“不值钱”的原因。
虽然盒子不太值钱,盒子盖却盖得很严实,被王强踢“撞”了出去,也没有翻滚开来。
王强拿着伞走上前去,弯下腰捡起在雨中的盒子,入手微微一沉,王强连忙把雨伞放在自己的胳膊处夹住,空出来的手接住盒子。
盒子很方正,并不是很大,分量却不轻。
王强顿时也来了好奇心,盒子抵在胸前,两手抓住盒子一角,微微用力的向两边扳开。
盒子薄薄的铁盖被压的有点凹了进去,却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昏暗的路灯下一道强光顺滑而过的照亮着正在费力想要打开盒子的王强,然后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耳边响起“轰隆隆”的声响,好像在雷声的加持下,雨下的更大更急了。
雨水滴在花边的雨伞上,更密更大力。王强稳住已经有些倾斜的雨伞,急切回家的念头,在这一刻又重新的冒了出来。
一只手撑着雨伞,一只手夹着铁盒,在瓢泼的大雨中孤零零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王强走过街道,穿梭在高楼之间,沿着楼道的避雨处来回走动着。当走到一片黑暗之处,王强放慢脚步,熟练的拿出手机按出手电筒,避开数处不大不小的水坑,来到了一栋六层的矮楼面前。孤独的六层矮楼伫立高楼大厦之中,与周围互相一对比,颇有一些小孩和大人的感觉。被数十栋高楼包围着的小矮楼,就算是五线城市也明显有些得格格不入,就像王强一样,有些异类。
这是一栋由砖块堆砌的老楼,砖块也随着时间推移变得黝黑起来,黑色的砖块和砖块之间的灰色混凝土裸露在外面,无一不在向人昭示着它的历史。至于砖墙上那个本是红色的“拆”字,也随着时代的进步,逐渐的变色脱落,变得那么的别扭。
街巷狭窄且黑暗,路灯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亮了,借着手电的微光依稀可以看到街巷里的杂草和少许的垃圾。
王强走到老楼的大门口,推开已经破烂不堪的大门,楼道非常窄,只能让一人通过。整栋老楼虽然只有六层,却也被分为两个单元,王强走过短短楼道,来到满是铁锈的大门口。
打开粗犷的大门,楼道里是一片黑暗,王强也见怪不怪,反手锁住铁门。以前这道单元的“铁门”是不上锁的,在各家各户经历了几次失窃后,就聚在一起凑钱买了这副硕大的锁头。
王强家住在二楼,绿色的木质大门不仅老旧还有一些变色,钥匙转动发出“呲呲”的摩擦声。
这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间,外面还有一个十多平米的阳台,这就是王强的家,也是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房间虽小却也家具齐全,折叠的凉板长椅铺成的床铺,缺角短腿的电视柜上摆着一台四十英寸的“背头电视”,封闭的阳台上隔了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自从三年前那场车祸之后,王强就一直住在这里。从以前的衣食无忧,受尽溺爱到父母双亡,亲戚朋友相继背离而去,短短的数月就让王强明白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一无所有。
身心受创的王强就在这间父母年轻时住的地方苟延残喘。
王强回到家,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把已经有点湿润的西装晾在阳台上,对于自己唯一的一套西装,虽然比不上那双真皮皮鞋,但也在王强心中也占了不少的分量,更别说明天上班可还得穿呢。
简单的吃了一碗自己煮的青菜挂面,勉强填饱肚子。王强坐在即是床也是沙发的凉板长椅上,拿出在路边捡到的铁盒,又从没有把手的电视柜里找出了扳手、改刀之类的工具,对着铁盒就是左敲右锤。
如此一顿操作,铁盒当然被打开了,只不过本来很完整、方正的铁盒早已不成形了,对于不值钱的铁盒,王强也不放在心上。
铁盒的边缘是一圈圈的铁锈,像是以前水中泡过一般,难怪如此的难以打开,王强略过看向盒子里,一堆刀枪棍棒的小玩具,还有几块比较大的鹅暖石,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和各种样式的弹珠,这分明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盒。
王强顿时有点失望了,虽然本就不抱有“很值钱”的想法。
盒子中唯一比较值钱的,就是一个老式的黑色手机,手机上还套了一个防水的硅胶外壳,看起来值不少钱,嗯至少比那一堆石头值钱,最少都能换两个不锈钢的小盆。
王强从盒子里,拿出手机,擦了擦手机上的灰尘。这是一个老式的搓板按键手机,手机比较大,按键也比较齐全。
王强打开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咚咚”手机音乐响起,老旧的手机屏幕闪出微微的光亮,王强诧异的看着手上到处都是磨损手机,居然还能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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