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之中,披头散发的张举满身伤痕,目光如饿狼一般盯着周围的骑兵,身上数道伤口还在不住地流着鲜血。
深深地喘着粗气,感受到力气每时每刻不断的流逝,张举眼中满是癫狂之色:“你们来啊!”
一夜屠戮,他身边的士卒都已被消灭殆尽如今的他也被辽东军包围,身陷囹圄。
太史慈轻轻抬了抬手,命令亲卫不要动,自己独自打马上前,手中还在轻轻地用布擦拭着狂歌戟。
“杀!”
张举狂吼一声,疯狂地向着太史慈冲去。
“嗖!”
一道白练闪过,张举的人头便飞扬在了空中。
“人头交由主公,尸身安葬了吧!”
背对着张举的尸体太史慈声音低沉道。
“诺!”
“子义!”
此时,满身鲜血的张辽走了过来。
一夜乱战厮杀,他并没怎么受伤,但十分疲惫。
“文远!”
作为同时期投奔李兴的武将,太史慈和张辽的关系相对较为亲近。
“抓到张纯了吗?”
看了眼张举的尸体,张辽问道。
“没,恐怕是被他逃了。”
“夜黑难视,却是给了这厮机会,竟让其逃出了包围。”
“不过其党羽尽被剿灭,他身边料想也没有多少人了,再难成气候,不足为虑。”
“但终究是个祸患,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张辽神色微黯。
这是他第一次领兵,却不曾想未竟全功。
“文远你也莫要自责,今夜你的指挥调度已经很精妙了。”高顺走上前来,安慰道。
一向高傲的麹义也难得的点了点头。
昨夜之战,张辽的指挥部署众人都看在眼中。
以一万步卒,愣是虚虚实实,将张纯张举叛军尽数包围只有少部分区域因为冲击的敌人过多、速度太快没有拦住,但很快便反应弥补完全。
其军事天赋展露无遗,便是高傲如麹义心中对其都十分认可。
“此战已毕,将这些俘虏押解回辽东吧。”高顺道。
“可还有那么多乌桓叛军尚未消灭。”太史慈不解。
“不需要了,这些乌桓叛军自然会有人处置。最新战报,北方高句丽作乱,主公要求我等尽快赶回各自驻地驻守。”高顺道。
“诺!”
太史慈和张辽心中稍感不解,但还是应是道。
大军外围,李兴同样有些无奈:“没想到准备的这么周全,还是让张纯跑了。”
昨夜他率军环伺在外围,不断追击外逃的叛军,就是为了将张纯张举二人尽数拿下,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不过对此他也没有责怪他人的意思,毕竟以不足对方一般的兵力围剿对方,本身就难以保证对方一个都逃脱不了。
“此人敢于在此时叛乱,而且向辽东出手,起码也算有些见识。跑掉了也不足为奇。”戏志才道。
“现在其定会逃往丘力居之处但愿丘力居不要再受其蛊惑。张纯此人不除始终是个祸害!”
“主公不如由在下一试?”忽的,戏志才身侧一白衣儒士站了出来。
李兴见其出列,稍显惊异:“子扬你还精通说客之学?”
刘晔微微一笑:“晔投入主公麾下,至今寸功未立,自当为主公分忧。如今主公已将张纯推入绝境,只需稍加一推,即可令其粉身碎骨。晔愿只身前往乌桓营中,说服丘力居率众投降。”
作为汉室后裔,刘晔却并不心向汉室,反而颇具野心。
黄巾乱后,只是李兴只是安排人稍加接触,其便主动前来辽东投奔。
“怎可让子扬以身犯险。仲康,你随先生前往,务必护先生周全。”李兴对着身后的许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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