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情报,秦良此人本就不喜并州这般苦寒之地,如此大功再加上其背后家族,足以令其升迁至中原任一太守,想必其定会乐得如此。”
除了李兴,没人能预知到未来会发生什么,谁能料想到将来汉室会有倾覆之危?
若是刘宏不脑残脑成那个地步,何进不干那种蠢事。说不得大汉还能再支撑个几十年。
大汉一路走来经历风风雨雨也不在少数,这般危急时刻也不是没有,不过这次确实恰巧玩飘了而已。
若无乱世,官员自然所求者为晋升。便是如曹操这般有所抱负者,也不过欲为征西将军,从无拥兵自重的想法。
想要拥兵自重的多是出身卑微且在朝中没有背景的那些人,比如董卓、丁原。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有上升的可能,便是升上去也只是政治炮灰。
朝堂衮衮诸公多是世家出身,或是寒门大儒,哪里容得下他们这些异类。
“此计甚妙。容我手书一封,以陇西李氏的名义与秦良商议此事。”李兴闻言眼前一亮,这操作他熟啊。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用自己避而不及的东西换取实实在在的好处,双方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不过要想得到对方的信任,还是得拉着陇西李氏这张虎皮才行。
但好在他每次都是信守承诺的,陇西李氏的名声在世家之中也算是经得起考验,对方的信任度不会太低。
“主公最好还要动之以情,表明拉拢之意。以示我们另有所图,否则这般行径在对方看来怕是会显得有些居心叵测。”戏志才补充道。
正常人谁会拿官职换士卒的性命?便是再爱兵如子的将军也不可能干得出这种事。
李兴这般做法,没有个合适的理由,任谁都会心存怀疑。
“放心,某心中有数。”李兴微笑道。
……
双手微颤,放下手中信笺,秦良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沉声道。
“李将军信上所言非虚?”
使者头也不抬,淡淡道:“陇西李氏承诺于此,太守大人难道还有所怀疑吗?如若存疑,大可将此信留下,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将之销毁不迟。”
秦良不动声色的直接将信笺收入袖中:“除此之外,李将军还有何嘱托吗?”
“渤海秦家也是大族,冀州沃野千里、物埠民丰,粮草充足。而我陇西李氏在凉州和幽州发展,都毗邻边境,粮草匮乏,但战马充裕。日后还望两家能够合作共利、互通往来。”
“仅此?”
“此外,将军还听闻太守大人麾下有一骁将吕奉先。此战之后太守大人想必也不会再呆在并州这等苦寒战乱之地,而我主所在辽东周边群狼环伺,急需猛将强兵,却不知太守大人能否割爱?”
秦良心中思虑片刻,随后道:“李将军求才若渴,本太守佩服。然并州毕竟地处边陲,同样亟需良将,奉先本便是九原之人,其欲往何处,吾也不好劝阻。此事吾定当尽力而为,但如今大敌当前,不若容后再议?”
李兴向他索要吕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其上任之日起便询问了多次,还开出了不低的价码。但只可惜他心中早已有所打算,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吕布轻易地交给李兴。
见秦良明显的推脱逶迤,使者倒也不恼。本身求取吕布也不过是李兴有枣没枣打两杆,顺道的事。秦良的表现也在意料之内,无伤大雅。
“多谢大人。不过辽东情况也很紧张,此战之后我主不久便需返回驻地,还望大人能够尽快给我主一个答复。若是吕将军故土难离,怕是主公那里难以交代。”
听到使者半威胁的话,秦良眼睛微微一眯:“使者哪里话,吾定当尽力为之!”
“多谢太守大人。明日黎明前,寅时三刻,还请将军率部冲锋突袭鲜卑军,我主的兵马随后便道。”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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