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无数灵药喂养,这只金雕翼展近五米,飞行速度几乎是寻常训鹰的两倍以上,而且凶猛无比、灵性十足。
只要对方的训鹰出现,张烈有着充足的信心将之消灭。
李兴稍稍放缓心中的担忧,望着茫茫草原,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对于此战的战略谋划与三年前对迪剌一般无二。
并非他不擅谋略,而是茫茫草原一览无余,骑兵来去如风,一般计谋实在难以施展。
像是普通的水攻、火攻基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弥加久经沙场,不会犯那些低级错误,定然会在周边严格布控,避过那些不利地形。
只有硬实力的对抗和战术上的压制才是制胜的法宝。
更遑论身后还裹挟着一大批的老弱,若是兵行险招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会陷入被动。
因此李兴还是打算利用信息上的优势和对方焦急的心态,主动迎敌、以逸待劳,毕其功于一役。
不过与三年前不同,此战的规模之大可谓空前,敌人的数量近万人。
第一次面对这种规模的战斗,李兴心中着实有些紧张和兴奋。
李氏部落传承的将血似乎在他心中不断燃烧,始终无法熄灭。
“主公!”
负责情报的李猴来到了李兴身旁。
“怎么样?”
“素利部在原地没有异动,也没有军队上的调动,恐怕是担心靠得太近会引起弥加的警惕,他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阙机和槐头两位鲜卑大人已经率部南下了,分别前往辽西和右北平进行劫掠,短时间内回不来。中部鲜卑同样如此。”
“这很不正常。”李蛇听闻后,第一时间开口道:“我们与弥加开战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除了素利外,东部鲜卑和中部鲜卑的其他鲜卑大人都没有动静,背后一定是檀石槐在操纵。”
“除了他,没人有这么大的手笔。”
“素利和檀石槐一定达成了某种约定,才会把他们全部支开。”李兴点了点头。
这种阳谋在李兴眼中几乎是明摆着的。
草原上的鲜卑人毕竟还是靠拳头说话的居多,脑子并不是太灵光,论起阴谋诡计比之汉人差多了。
便是李兴也能轻易地看出这背后的问题。
“不过这对于我们而言,却是极为有利。能够稍微放下担心了,只要消灭弥加、战胜素利,便可直接一路东进杀入辽东,回归汉庭。”
“若是辽西和右北平的汉军能够稍微阻拦一下鲜卑劫掠的人马,或许我们还可以断其后路,顺势清除掉此次东部鲜卑南下劫掠的所有人马。”李猴道。
“没这个可能。”李蛇直接道:“幽州军虽然还有些能打的,但这几年朝廷日渐混乱,而且南匈奴自去年与护匈奴中郎将发生冲突后,如今关系愈发的紧张。幽州东北这片苦寒之地,哪里还会有人在意。”
“毕竟带着大量老弱族人,不宜冒险。还是依照原计划执行,先灭弥加、后败素利,杀回辽东之后有了立足之地再说。”李兴语气凝重道。
“朝中的布置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两年前陛下便已在西邸卖官,若是横生变故,就是买一官职也不无不可。”
“主公,此乃无计可施之时再行的下策。破船还有三千钉,陇西李氏虽然已经没落,但好歹曾经也是顶尖的世家豪门,而且与弘农杨氏关系密切。只要行动顺利,在如此情况下为主公谋求一边境太守并非难事。”李文道。
真的走了买官这条路,李兴的名誉就算是废了,与段颎一般。
段颎于去年刚刚去世,李文等人得知后不由得唏嘘不已。
谁能想到,战功赫赫的一代名将,官至太尉,就因为靠近宦官,竟然最终因为出现了日食不祥这种理由,轻易死于牢狱之中,还挂了个畏罪自杀的名头,家属尽被流放。
给出这种理由,简直就是不把其当人看,着实可笑而又可悲。
这就是没有后台,而且站错队伍的结局。便是官至太尉、战功赫赫又如何,结局依然凄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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