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不敢再去看那血腥的文字描写，只是浏览着一张一张的图片，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寒启川的表情从最初的扭曲，到慢慢的沉静，眼中再没有光只有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似乎都已经习惯，忘记了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

他被抓走的日常，被困在实验台，与其他的实验体厮杀，活下来后，被扔在一边独自恢复。

再后来，是哨声，实验室的主人妄想控制住他们的思维，催眠的药剂加上特质的哨声，日复一日，寒启川的意识都快要撑不住了。

*

云悠突然想起，先前寒启川给她所说的，他听见哨声然后失控了，拳头不由得紧捏。

云悠忍着情绪继续往下看。

*

他不想臣服，不想成为没有思维的怪物傀儡，最终他还是出事了，在被带着出现在C市寻找棱果时。

赌命般的靠着意志的抵抗，精神上出现问题，影响到了实验的进程终究被发现。

实验体一号的实验就此前功尽弃，但事情没完。实验室的主人打算给他注射另一种未知的东西。

一号实验没用了，身体却还有其他的价值，而这种东西似乎有奇怪的能量。

他就此打算用一号的身体来进行接下来的研究。

这种能量仅在一小时内有明显的现象。

为了防止他逃跑，他又注入了另外一种毒素，一天之内没有被解开必死无疑。

但是寒启川还是跑了，利用他残损变异的身体和他使用就非常痛苦的冰系异能。

最佳的观察时机也被就此错过，愤怒至极的实验室主人，给了属下另外一只加快毒素的药剂。

吩咐他们抓住一号给他注射，如果撑住了一个小时还活着，就把他带回来还有其他的研究价值。

死了。

就扔远一点。

*

所以，这就是前天为什么她会在那种地方见到他吗，也是为什么他会那么狼狈。

云悠眼睛有些泛红，沉默的在心中想到。

*

最终寒启川倒在了一条路上，他祈祷苍天，祈祷命运，最后的希望，会有一人路过此处。

苍天无眼，命运绝情。

在快要撑不住时，寒启川听见了那些骂骂咧咧的声音，他们找来了。

晕过去闭眼的最后一刻，眼中尽是绝望。

寒启川最终还是被他们带了回去，不幸的是他撑过了一个小时。

还有作用的他被救活了过来，依然被困在了实验室，心却已经变得冰冷。

*

“喵！小悠，冷静，冷静。”

眼看云悠就要把书给砸了，大橘用爪子按住云悠拿书的手，扑棱扑棱的大眼睛望着云悠，晃着自己的圆脑袋。

云悠眼神冰冷，这还是大橘第一次见她这种眼神。

“这书乱写，留着干嘛。”

“喵喵！这写的是上个时间线的故事啊！”

云悠冷静了下来，这才想起书前面已经提过的。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然而云悠的情绪依然不高，还是有些沉闷。

上个时间线的寒启川没有等来救他的人，当时他该有多么的绝望，唯一的机会救就这么消失掉。

“喵，这不是把他救到了吗？”大橘安慰道。

云悠长舒一口气，调整调整自己的状态，她还是有点情绪化了，被书中的故事给带了进去。

“老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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