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淡淡的雾气从河面上升起。
猛虎士们巡视着,还以为这是山林中的潮湿雾气,并不以为意。
直到有一个猛虎士发现,一个奇怪的女人站在河流之中,随着河流缓缓而来,目光正看着他们。
“啊——什么人!”
那猛虎士头皮发麻地叫了一声。
那奇怪的女人不悦地冷哼:“秦国人?”
猛虎士们闻声聚拢,看向那站在河流之中的奇怪女人。
张子仪也匆忙从营帐中披着衣服跑出来:“怎么回事?敌人吗?”
“子仪先生你快些过来看——这个女人很奇怪!”猛虎士头领赢上叫道。
张子仪凝目看去,只见那女子宛若水中仙子,周身雾气萦绕,站在河流中央。
她眉目如画、肤如凝脂,尤其是那股凌然在上、超脱于俗世之外的威严感与仙气,更是张子仪从未见过。
恭敬欠身行礼,张子仪说道:“请问仙子,是此地河神吗?”
“我等路过此处,并非刻意叨扰;若是令仙子不悦,我等愿意诚心赔罪。”
“哼,这里是秦国?”
那好像是河神一样的仙子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这一问,张子仪便心中恍然:这定然不是河神,河神绝不会问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么所在……毕竟山神和河神绝对是最了解自己地盘的。
“这里不是秦国,而是齐国。”
“果然,这条河应该是来齐国,不应该到秦国。”那仙子一般的女人开口,淡淡说着,“你们秦国人果真不是好物,来齐国境内做什么?又要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这……自然不是。”
张子仪轻声说着:“仙子到底是什么人?好像对我们秦国有些误解?”
“误解?”
那仙子一般的女人表情冷淡,声音也冷漠:“没什么误解,全部给我跪下,否则,我杀了你们。”
赢上等猛虎士众人都有些不忿:这女人好大的口气!
张子仪却是从这女人凌然超绝的气度中,察觉到对方的强大自信:只怕这个人真不是寻常的人物,难道是一个元婴境界的修士?
脸上露出微笑,张子仪再度欠身:“仙子固然是修为高深,可以轻而易举击杀我们,可我们怎么都应该了解一下,仙子究竟是谁。”
“我们秦国又如何招惹到仙子,要被仙子这样敌视?”
那仙子般的女人冷淡道:“秦国作孽还少吗?魏国、赵国、楚国三个国家,连平民百姓都对你们秦国咬牙切齿,你们难道不知道?”
“不错,他们的确是对我们秦国咬牙切齿,那是因为这三个国家的国君无能、将领无用,不能够带领他们战胜秦国。”张子仪笑道,“他们不是恨秦国,不是恨秦国人,而是恨他们为何失败。”
“要说起来为何失败,他们为什么不仇恨自己无能的君王与将领呢?只要他们能够击败秦国,魏国、赵国、楚国三国的军队和百姓,不都将转怒为喜吗?”
“当今世上,秦国为强,令他们屡屡受挫,他们才埋怨痛恨;殊不知他们恨的不是秦国强,而是恨自己不够强!”
是这样吗?
那仙子一样的女子皱眉思索一下,总感觉张子仪说的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反正听了这番话后,她本来打算杀光这些秦国人的,现在不急着动手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现在在齐国境内做什么?”
张子仪微笑:“在下秦国使者张子仪,因秦国前些时候冒犯了大道宗林宗主;如今特意带了礼物,前往大道宗,向林宗主赔罪。”
“你们要去大道宗?”
那仙子一般的女人开口:“你们秦国的杀神白骐,是不是被大道宗林宗主抓起来了?”
张子仪微笑一僵,猛虎士们都握紧拳头。
“是,确实如此。”张子仪的脸上又重新浮出微笑,“仙子当真是消息灵通,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打探到。”
“所以,你们这一次,是给杀神白骐赎身去了?”
仙子一般的女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秦国人多行不义,如今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了吧?”
张子仪心道:这女人到底是谁?也不肯说身份,还这样仇视秦国……
“仙子看上去并非有意遭遇我们。”
“请问仙子要去何处?可有我们能效劳的地方?会不会耽误仙子的要事?”
张子仪尽可能柔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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