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山脉就是大道宗所在,我们现在就可以趁夜色偷袭大道宗——”田成对着月光下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说道。
“停下,原地歇息。”
杀神白骐声音冷硬地开口。
田成愕然:“杀神大人,我们不应该趁他们不防备,发起突袭吗?”
难道杀神白骐打仗打的脑袋都坏掉了,还想要明天堂堂正正地交手?
现在可是深夜,大道宗猝不及防之下,岂不是能够更加简单轻松地奏效?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呆瓜。
“把你对我不敬的想法最好收敛一下。”杀神白骐冷冷说道,“我虽然没有齐国皇室的那种感应天赋,寻常人对我的情绪,我还是能够轻松感知到的。”
田成顿时身躯一抖,冷汗从浑身毛孔冒出。
“我……我绝没有……”
“我并不在意你对我是敬仰还是不敬。”
杀神白骐声音沉稳:“我只是代表秦国来和你完成交易的。”
“当然,你如果想要自寻死路,我也可以帮你找到捷径。”
“不敢,万万不敢!”
田成颤声说着,也不敢再问杀神白骐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停下来。
其他田家中人,同样是噤若寒蝉。
杀神白骐的目光凝视下方,缓缓落在一片空地上,田成等人也不敢询问是否生火之内,都在黑夜之中枯坐着,等候着杀神白骐的命令。
杀神白骐也不理会他们,慢条斯理地整顿甲胄。
手中释放出暗红色流光,从流光之中,抽出一柄五尺长的利剑。
至于幸有忠的戒尺法器,早被他收入储物袋中,等待将来返回秦国后给其他人使用。
将利剑摩挲了片刻后,杀神白骐抬头看向天空:“他也来了?”
一点流光飞向夜空,一道身影立刻降落下来,原来是失去了法器的幸有忠。
这时候幸有忠颇为狼狈——失去戒尺法器作为赶路工具后,他以真元飞行,实在消耗不少,速度比原来更慢。
好不容易来到这群山,又被杀神白骐的一道流光击中,直接打穿了他的防护真元,击伤了他的身躯。
要死在此处吗?
幸有忠从天空被击落,狼狈落到杀神白骐面前之时,便认为自己的死期已至。
之前在平山城,杀神白骐没有动手击杀自己,如今在大道宗外,他没有理由再放过自己。
但是,出乎幸有忠的预料,杀神白骐击落他后,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依旧用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自己的利剑,仿佛外物不能动摇他心志一分一毫。
“杀神,不杀我吗?”
“明日再说。”
杀神白骐简短回答。
“为何要等到明日?”幸有忠问道。
“劳师远征,不知敌人底细究竟,盲目突进,智者所不取。”杀神白骐回答。
幸有忠有些讶然:“军队行军之法?以你的实力,还用得着用这种行军之法来约束自己?”
“军队中的一切,你只有经历过,才能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财富。”杀神白骐说道,“我们秦国男人,个个都是军人,都以军令军法为纲要,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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