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面容,将结成硬块的血水洗净,束起长发后,又从屋中拿了套崭新的捕头公服套上。
锵地一声,将雁翎刀挂在腰间。
整个人高壮、挺拔、英姿飒爽,贴身的公服下,能看见如磐石般块块分明的肌肉。比起前几日,他又拔高了寸许,原先略显宽松的公服已经能够撑起来了。
“尺寸不错。”
王白满意地点了点头,戴上黑帽,将略显粗糙的长发遮掩住,便快步地出了门去。
以他如今的内劲修为,虽然内脏有些破碎,内伤严重,但仅凭强悍的极阳内劲,依旧能轻易维持着经脉的运转。
门外,不少黎民早已上街干活,扛货、摆摊、洗衣,街巷间,坑洼的石板路上仍有不少积水。
与大旱时不同的是,如今街上,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减少了一分空洞无神,路边的流民饿殍也有显著的减少。
王白顿了顿,索性迈动脚步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
途中顺便买了些肉包子,边走边吃,垫垫肚子。
虽说到达他这个境界,这些食物对他而言,已经补充不了多少气力,顶多能够尝尝鲜味。
但蚊子腿总归也是肉,多少也能够加快一些恢复进度。
他迅速走过街尾,来到每日上衙必经的祥心药铺。
药铺间,清晨无人光顾,几名小郎打着瞌睡,掌柜的胡老头也照旧坐在躺椅上用蒲扇扇着风,另一只手捏着水烟斗,眼皮半闭不闭。
这祥心药铺时隔半月,历经过干旱,却依然屹立不倒,倒令王白微微侧目。
“刚好买些药回去,也好恢复气力。”
他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当即打定主意,走近药铺,开始打量起摆在摊子上的一些草药。
那掌柜见有人来,迅速抬起眼皮,吸了吸水烟醒醒神。
咕噜…
胡祥心放下烟斗,刚想开口,问他要些什么。
忽然,他眼神一紧,猛的从躺椅上坐起,发出咔吱的响声。其余的小郎也是被这一下给惊醒,措手不及。
“你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胡叔看出来了?”王白也是一怔,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出家门前,他还特地在水缸前照了照脸,确认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看起来并无大碍后,他才出的门。
哪里料的到这药铺掌柜眼神这么精,一眼便看出他受了内伤。
胡祥心眯了眯眸子,眼神有些凝重:“不仅如此,你还中了一种极为难缠的毒物,虚株引!”
“虚株…虚触?”王白不禁沉默片刻,又问:
“这虚株引,究竟是何毒?胡叔可否讲解一二?”
胡祥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缓缓开口。
“据说这虚株引乃是来自虚界的剧毒,中毒者会在三日后受虚界恶灵侵蚀,折磨一个时辰后暴毙身亡。但这些都只是传闻,当不得真。最重要的是,中了此毒,无药可解!”
“不过,仍有一线生机,仅存的生路,就是在三日之内将施毒之人斩杀,令其尸骨无存,方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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