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就在这时。
院内的阴寒气息遭受过纯度极高的阳气,此时几乎堙灭大半。
王白内劲一收,周遭的灼热瞬间消散。
他走进院中,四下打量了一番。
也不知是否诡物作祟,此时的妖风很大,吹得枯树不断摇晃,哗哗作响。
他加快脚步,在每个茅房、侧屋的死角后都走过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诡物的踪迹。
“你们先留在这把守,我进堂屋一看。”
他朝身后十数人吩咐一声,快步走过甬道,推开大门。
刹那间——
一股浓烈的腥味伴着腐烂味涌出。
待王白看清堂屋的模样,顿时身形一僵。
与眼前相比,院外的模样,倒还称得上是正常。
只见这宽阔的堂屋里赫然已是近乎残垣血海般的场景。遍地是四溅的猩红,和那台柱之上仿若怪物般巨力轰出的断痕。
这些无一不诠释着此地遭遇过什么可怕的袭击。
忽然间,他回想起昨日杨婆提到的恐怖撞击声。
刹那间,一股令人浑身上下起疙瘩的阴冷气息骤地迎面扑来。
令他双眼不自觉眯起。
“赵武夫?”
王白似乎想到什么,朝着前几日摆放木棺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原本堂屋中间神像般的木桌和木棺早已变得散满木屑,被干涸发粘的腥臭薄膜掩在底下。
四下扫视,入目的却只有猩红之色,被污染的空气里仿佛滋生出浓浓的危险气息。
“糟糕。”
王白当即转身朝门外走去。
森冷的气息无不在告示着此地极度危险,他明白,这陆家决不宜久留。
顿时。
他脚步加快,立刻出了府邸大门。
站在陆家大院中,他顿住脚步,反手奋力一推。
在府邸大门被关上的一瞬,大院的枝叶摇晃起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王白抬起头看去,登时内心一寒。
在那寥寥可数的几棵银杏上,挂着的分明是一颗颗的头颅。
那些头颅散落的发丝被根根捆在枝叶上,眼球几乎被挖空,只剩下空洞洞的眼窝。
那些头颅裂开的口鼻随着微风而缓缓摆动,仿佛在无声地嘶吼着。
忽然,一片枯黄的叶片在他面前落下。
他眼前一阵恍惚,再看清时,银杏树上便只剩枯黄的枝叶,仿佛方才一切只是幻觉。
“这是…哪儿?”
他心头如遭雷劈。
连忙观望四周,却没有发现同行的沈巍然以及衙役的任何身影。
“沈巍然!?”
“马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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