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香主穿过细巷,一路直行,来到一处不寻常的空地。
此处仿佛是街坊房屋间特地留出的一处空地,显得十分突兀。
此处足有五六丈许宽,光秃秃的几棵树苗不平整地插在四处,石砖、碎片堆成小山状,杂乱不堪。
随后,香主转过身,低沉道:“出来吧。”
‘被发现了?!’王白悚然一惊。还未等他准备现身殊死一搏时。
挞!
霎时间,一声沉闷的踩踏声传出,一名身着夜行服的高瘦男人从巷墙之上跳下。
“香主。”他恭敬道。
“杨亥已经将杂役安置在驿站了,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香主冷声道。
“杂役?”躲在暗处的王白眯了眯眼,隐约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
难不成杨镖头与之交易的筹码,就是这趟镖的全部杂役?
“得令。”
只见身着漆黑夜行服的男子沉沉一声答道,随后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一圈灰白色的气雾。
王白迅速回身跟上。
嗤…嗤!
一阵轻微的破空声穿过,二人那几乎隐入幽暗的身影迅速穿梭在街巷间。
几下便出现在县外围处的驿站口。
纵身一跃,夜行衣男子蹲在驿站屋顶,缓缓拔出刀鞘中的腰刀。
从微微敞开的窗扇处,能看见黑暗中,数十名杂役在大厅中打着地铺熟睡着。
“香主说…要活捉。”
夜行衣男子低喃一声,不过犹疑了几息,便噌的一声将腰刀收起。转而从袖口中掏出一支吹筒,在筒中撒上药粉。
噗呲一声,将竹筒刺入窗纱中。
王白内心一紧。
“毒雾,还是迷药?”
前方不远处,男子匍匐在墙面,对着竹筒轻吹一口气。
顿时,一片看不清摸不着的药雾在屋中渐渐扩散,被杂役大口地吸入肺中。
见多数杂役吸入迷药后睡得更沉了。
“呼。”
男子松了口气,将面部的乌黑面罩再度往鼻头捂了捂,正准备从大门进入,将其中的人一一带走。
刚一转头,一双亮堂的双眼赫然入眼,吓得男子浑身一颤。
“你在干嘛呢。”王白咧开嘴,露出那口白净雪亮的板牙。
“你!”
男子心下骇然,眼神中又惊又怒,刚想抬手拔出腰间的刀,却被王白瞬间伸手按住。
轰!!!
一双大手猛然拍在男子的后脑勺,一股无匹的巨力狂泻而下,发出剧烈的呼啸声。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
他便被直直地摁在地上,头颅深陷肮脏的泥水里,当场昏死过去。
大量泥浆溅射四起,甚至夹杂着一抹猩红溅在了王白的脸颊上。
“次次杀人都这么恶心呐。”
他低沉道,伸手抹开脸颊上的棕红泥浆,眼底闪烁出莫名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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