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之间,他回想起昨日崔常讲述的观想图。
可眼下,莫说观想图了,就是要绘制一副普通的画,也不是如今的他能够支付的起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先打消这个念头。
很快,
镖队最前方的趟子手一声吆喝,猛然扬起了镖旗。
镖车开始缓缓出了城门。
王白将镖局发下的黑色披风披上,跟着一伙杂役,走在队伍后方。
上了官道,入眼景色尽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及山林。且随着镖队的位置愈发往上,视野也愈发开阔起来。
朝县里方向望去,一眼便能看见沟壑纵横的田亩地。
大多受干旱影响,是不寻常的枯黄色,如同条条脉络般的河流川湖,此时也多是干涸得开裂。一副久旱未雨的模样。
“老哥,这数十里路,不会有劫匪劫镖吧。”
出于无聊,王白开口朝着一旁的杂役搭话道。
“难说。”
那杂役显然是在镖局干过一些年头的,听见有人发问,也是故作深沉道:“这走镖啊,走五次十次,难免就会碰上一回劫镖的。
那些前来劫镖的,往往都是些流民土匪,在真正的镖师前,是撑不过一个照面的。因此,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原来如此。”王白颔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看你身子骨硬朗,估计也是习武之人吧,”那杂役来了兴致,捏了捏下巴的山羊胡,也接茬道。
“练过不久,有些底子。”王白答。
“这可不只是有些底子啊。”
杂役语气有些意味深长,道:“筋骨不错,外劲大成实力是有了吧。”
“叔,猜的真准。”王白轻笑。
杂役闻言,也不由咧嘴一笑,“是吧,别看我精瘦精瘦的,见过的武夫可不少哩。”
……
很快,午时已到。
镖队行了十里路,此时已深入山林中。
随着打头的趟子手一声‘驭’令下,长龙般的一排镖车缓缓停住了车轮。
规矩来讲,是要给每人分发一些吃食,原地休息半个时辰,以便接下来的十几里路少出意外。
“小兄弟,这是你的。”杂役老汉丢出一张白面饼。
“谢了。”王白接过饼,大咬一口,含糊着开口道:“胡叔,这镖队就发这些面饼吗?好歹也都是武夫汉子,这些白面饼恐怕撑不了几时罢。”
“毕竟镖车运的大多是货物,足够带下每人一块饼就算不错了,此地距离江阳县也没几里路了,估摸着再两三个时辰就能走到。”胡叔解释道。
“也是。”
王白三两下啃完了白面饼,朝胡叔道:“叔,我先去解个手,你们再聊。”
“去吧。”
说罢,王白快步离开了队伍,朝着山林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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