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刀的主要工作就是贴身保护温厌秋,这种时候,弃他逃跑,这像什么话!
“不行...”
温厌秋打断了他的声音,对红袍说:“你不要为难他,我跟你们走!”
说完,温厌秋抛下齐海刀,顾自朝着红袍阵营走去。
温厌秋主动朝着红袍阵营走去,刚走不到两步,意外再度横生。
十数架无人机飞跃庭院,荷满实弹,迅速冲到温厌秋的身边,他还没来得及注意,那数十家无人机已经开始全线射击,噗噗噗的弹痕凿开地表,一道道细长的银色光线穿破空气,猝不及防之间,匍匐在地的武装人员已经被干掉了一大半。
那四个红袍意识到不妙,赶紧穿过枪林弹雨前来抓人,齐海刀知道他们的意图,幸好他离温厌秋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后背一背,换了个方向准备突围。
齐海刀的速度很快,逃命的本领很强,加有无人机的支援,那四个红袍虽然实力也不错,可始终还是让齐海刀逃出一段距离。
齐海刀背着温厌秋,已经占据了先机,没过三秒,已经把那四个人甩得落下了一段距离。
领头红袍也不去追了,他对着手边的对讲机吼道:“全面封锁别墅,往外布置三层防线,已经有摸子进来了,他们有武装,全力排查、做好准备。”
‘摸子’是他们这一行的行话,意思为‘敌军’‘伪军’或者‘内鬼’。
经过康山一战,温厌秋被第三方势力保护的情报算是泄露了,看来,不止一波人马对温厌秋的身份感兴趣。
幸好这个槐花园没有康山那么大,而且别墅外围都被封锁死了,温厌秋他们要躲,也只能躲在别墅里。红袍觉得,他们可以瓮中捉鳖慢慢玩儿。
这边齐海刀带着温厌秋,二话不说带着他进了地下车库,他掠过十数量高级跑车后,看到了一辆红色车身的跑车才停下来。
他将温厌秋放下,自己钻到汽车底盘下方,身体趴着,用力扣动一块窨井盖。
随着‘嘭’的一声,盖的严实的窨井盖被他撬开并打开了,才赶忙招呼蹲在一旁的温厌秋。
“快,下下水道,目前这条线路是安全的!”
温厌秋也不多问,身体一滚,也不嫌脏,下了下水道,顿时,闷热、潮湿、酸臭味扑鼻而来。
齐海刀把窨井盖盖,弯下腰在墙壁摸索了一会儿,不多久,一盏远光手电筒亮了起来。
就着灯光,温厌秋有些诧异:“你早知道会有人来袭击?”
齐海刀还在翻挂在石壁的袋子,他掏了掏,掏出一套衣服和一双高帮雨靴。将这几样东西塞给温厌秋后,才催促他赶紧换。
“快点换,他们在别墅里找不到人,就会把目光转移到地下,咱们时间不多了!”
温厌秋皱着眉,一声不吭把衣服换了,又穿了那双雨靴。
等换好了,他才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齐海刀低着头,目光闪过一缕复杂,事到如今,他可以把一些事实情况告诉他了。
“我知道很快会有人想要把你带走,所以,选择把你带到别人最容易找到的槐花园里来。”
齐海刀又从袋子里摸出两个防毒面具,将其中一个递给温厌秋,便往黑暗处行走了。
他继续说:“这座槐花园别墅,我查探过不少次,就是防止今天这种情况出现,对了,那几十个无人机也是我提前布置的,我故意往那边跑,故意让红袍怪他们堵住,就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走一条敌人不容易发现的路,然后把你安然无恙的送出去。”
“前面一段路空气非常浑浊,记得戴防毒面具,我们需要在十分钟内走到一处有红色油漆标志的地方,时间还是很紧的!”
齐海刀解释了一下自己之前的作战策略,大概就是一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学问,关键是,齐海刀明明可以把他藏到安全的地方,为什么还要把他放进槐花园里呢?
“齐海刀,既然你晓得会有不良分子攻击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放在槐花园?”
齐海刀走在水泥石板,偶尔有过路的老鼠,被他一脚踢开。
“因为,我们想以你做诱饵。目前形式很严峻,可能会有两拨人对你不利,其中一波,就是你看到的红袍怪组织,还有一波还没有出现,但是他们出现是迟早的事。”
“我布置的无人机的型号和结构都是另一波势力的,我们想要把这次突袭嫁祸到另一波势力的头,好让那两方鹬蚌相争。”
温厌秋心头一动,明白齐海刀这么做的用意了。
他那天在康山救了他,旋即选择带他躲避在槐花园里修养,实际,槐花园周边已经被齐海刀布置了一圈,而且,布置的所有的环节都和未出面的第二波势力一模一样。
这样,他们一逃脱,第一波势力的人就会以为是第二波势力的人救走了他们,双方必然有所争斗。
关键这个第一波势力是谁?第二波又是谁?这个齐海刀又是谁?他温厌秋又是谁?
“齐海刀,我很开心你跟我说了这些,但我不晓得,到底什么人要对我下手?又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温厌秋停下脚步,眉头皱的高高的,大致有种‘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的意图。
齐海刀认真的看了对方一眼,叹了口气,他把手电筒握得紧紧的,显然并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只能说,我们不会害你,而你的身份,我们都必须要全力保密。如果你想晓得,只有一个人可以亲口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
温厌秋脸色非常不好,原本还能平心静气的说话,听到‘母亲’两个字,他表情都狰狞了起来。
“可是我妈已经死了啊!死了十几年了,我亲眼看到她进入的焚化炉,她的骨灰到现在还供奉在大宅子里,你让我问她的骨灰,还是问她的灵魂啊!”
齐海刀面露苦色,他又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又长又无奈。
“这个秘密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如果我要说了,我就违反纪律了,燕少,你就别逼我了,你该晓得的时候,你自然会晓得的!”
温厌秋也很生气,他什么都不晓得,命运就这么被别人操控着,一点自主权也没有,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温厌秋深吸一口气,冷笑道:“行!不说也没关系,我迟早会自己查出来的!”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彼此步子迈的都很快,不一会儿,涂满了红色油漆的墙体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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