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扫清……
李依然错愕后,尤感佩服:“不愧是大人。”
他总是这般英明神武。
看来想要追上大人的境界,还得多加磨炼才行。
想到这里,他再度拱手:“金州灾情需有人与三皇子一同坐镇才行,还请大人首肯,让依然前去协助,免得那三皇子生出事端。”
美名曰协助,实则是为了监视三皇子的一举一动。
殷深沉思道:“金州格局复杂,仅你一人恐难对付。这样吧,明日我跟太子为你和孟卿讨一份差事,再带些得力的人手,去了金州也方便行事。”
若他是三皇子,定会趁此灾情,将郁家的势力安排在金州,方便暗中操练,集结队伍。
待时机成熟,便和朝中里应外合,一举攻入京城。
所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谢大人。”
李依然刚行礼起身,书案前的男子便抬手示意。
他默默退出书房。
咯吱——
关门声响起。
殷深转而看向一旁低头整理绒毛的信鸽,忽然心生一念,取出纸条扬扬洒洒的写下一句话。
将纸条卷好后,便朝那信鸽招了招手:“来。”
扑哧哧!
信鸽扑打着翅膀飞来,落在他手上,低眸看着一卷信纸被绑在脚上,不由缩了缩爪。
但很快,男子清润的嗓音便安抚了它的不安:“今日起,你便负责为我给无瑕送信。”
说完,他将一缕青丝放在信鸽的鼻下。
信鸽眨巴两下眼,便转身扑腾着翅膀飞出了书房。
此时。
静谧一片的司府。
有人在房中熟睡着,却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鸣叫扰了清净。
念双怕极了尖嘴还会动的家伙,远远挥了数遍手,都没能将那只停在窗前的白鸽赶走。
气得她转身就要去取扫把,谁料为时已晚。
司无瑕疲乏的坐起来:“哪儿来的鸟……”
“不知道啊。”
念双懊恼的瞪向那只鸽子,又冲它挥拳头威胁:“不许叫了,再叫……再叫我就拿扫把赶你了啊!”
但那鸽子胆大包天,不仅不逃,还睁着豆大的眼睛与她互瞪!
好家伙……
她撸起袖子要上去拼命,却被身后的姑娘拦下:“念双,那是一只信鸽,并非路过的白鸽。”
信?
念双往下边一瞅,果真瞧见鸽子腿上绑着纸条。
可是……她怕啊!
见小丫头迟迟不敢上前,司无瑕叹了一口气,索性掀开被子,亲自过去取那信纸。
取完后,那信鸽也不走,倒像个有灵性的鸟。
再观纸条上的字迹,她一眼就认出了送信之人:“是大人送的信,看来是又在操劳了。”
操劳便操劳吧,大半夜送来一个‘思’字是何意?
“思?”
念双偷瞄了一眼,顿时露出老母亲般的笑容:“丞相大人也太会了吧,一个‘思’字便道尽了情肠,小姐你可不能不回信啊。”
说完,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只还在静候的鸽子。
司无瑕挑了下右眉,将手中的纸条反了过来,用黛笔在上面慢悠悠的写了两个字。
“已眠。”
念双面露惊诧,眼睁睁的看着信鸽又飞了回去。
什么叫不解风情,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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