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片刻,只好转身走向庭院,拦住了那姑娘。
“司姑娘。”
“李刺史?”
司无瑕不由止步,还未来得及询问,就听见对方说:“你还是……暂时不要见大人了,先回紫竹居吧,待大人手头上的事忙完,自会寻你的。”
忙?
她探头看了一眼。
那人果真坐在书房的窗前,头也不抬的忙碌。
李依然向来都不是个会自作主张的人,想来他是听了某人的意,才特意拦下她的。
可不应该啊……
殷深可是个有仇立马报的人,若真惹恼他,应该早就拿她试问,好好惩戒一番了。
干嘛避而不见呢?
司无瑕纠结万分:“李刺史,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昨晚到底是如何惹恼了大人?”
“这……”
李依然陷入了沉默,片刻后竟摇头叹息:“恕我无法回答,昨夜你醉酒后,大人突然将我们都叫了出去,再开门,便见大人神色异常。”
竟是这样?
她诧异的睁大眼,又听见对方宽慰道:“不过你来时,大人并没有出言将你驱逐,想来过两日大人气消了,便没什么事了。”
“当真?”
“自然。”
李依然回头看道:“我自小便跟着大人,他脾气我再清楚不过,此刻不愿见你,应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吧,你不必太过担忧。”
担忧……
司无瑕清了下嗓子:“我,我只是怕他不教我医术了。”
说完,便瞥见对方低眸一笑,当即转身小跑到亭子里坐下,动作僵硬的挥挥手:“在哪儿不是等,我坐这儿等也一样,刺史尽可去忙。”
好像是这么个理。
李依然点头道:“那……我让后厨准备些茶点,念双姑娘也可坐下陪陪你家小姐。”
“甚好甚好!”
远处的念双当即跑了过来,紧挨着某人坐。
待李刺史走远,她才撞了一下身边人的肩膀:“这刺史大人……仔细一瞧还挺玉树临风的。”
“只是挺?”
司无瑕慢悠悠的倒茶,“我看你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不光是眼珠子,两条腿都恨不得追上去。
念双嘟囔道:“人家就瞧瞧嘛,大盛又没有哪条律例规定,女子不能盯着刺史瞧。”
她只是欣赏,对丞相大人也是欣赏,对肖夫子更是!
司无瑕头也不抬的说:“那你可瞧出什么来了?”
“我……”
念双刚要回来,就瞥见自家小姐端着冷茶就要喝,赶忙一把夺了过来:“小姐,你怎么喝冷茶呀,喝多了是要闹肚子的!”
才宿醉,可吃不消这冷茶。
再看看桌上的茶壶,她当即也夺了过来,丢下一句‘我去添壶热茶’便气势汹汹的走了。
这丫头……
司无瑕无奈的扭头。
看着这偌大的庭院,记忆渐渐与眼前的景象重叠。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某人的心思可比那海底针还难捞,也不知何时才能消气……
她挫败的杵着腮帮,两手空空,闲来无事,便摸了摸腰部。
“?”
香囊……
那日被大哥搜走,便忘了再添了。
心思一动,当即叫来皎月,命她回紫竹居取些布料和针线,自己也好在这里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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