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龙山观的传度授箓仪式,向来是一件盛事。
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过来观礼。
可即便是他们,也很难抢到一个有利位置。
一些达官贵族、大教中人,甚至不远千里,也要早早赶来,就为了观礼一次伯阳龙山观的传度授箓仪式。
伯阳龙山观一向是来者不拒,就连山中的黄大仙,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赶个大早,占一块草地观看。
“那是大铁锤!”
一些当地的乡绅纷纷让路。
一个头戴铁制面具的大块头从青石板路上走过,震得大地隆隆作响。
“大铁锤?那是何人?!”
“据说,张良先生曾经在博浪沙刺杀先皇,那位雇佣的杀手,便是这位大力士!”
“无人知晓其姓名,但此人使一杆三百斤的大铁锤,力大无穷,因此被称作大铁锤!”
有人悄声道出大铁锤的来历。
对于这样一位人物,众人也是保持着应有的恭敬。
“大铁锤来了,张良前辈说不定也在附近!”
只听话音刚落,张良便缓步走来。
众人皆惊为天人。
当年,张良虽为男子,其容貌却如富家女子,当世皆称其美好如妇人。
只见张良走来,径直到观内向尹喜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晚辈代家师赤松子问好。”
“家师言,前辈所著文始经玄妙无双,此番特意托我带话,表达敬仰之情。”
赤松子,便是黄石公。
近年来,黄石公传授张良太公兵法,让张良在乱世中声名鹊起。
尹喜却是不喜这种做法,他道:“道法自然,清静无为,乱世与我何关?”
对此,张良却站出来驳斥:“我辈道士,当出关救世,否则清静无为,便如行尸走肉!”
由于这番言辞激烈的辩论,导致伯阳龙山观的人都觉得张良不懂礼节,狂妄自大。
但是,张良出身白云山道观,师从黄石公,却早已在江湖间享有盛名。
而尹喜主持的伯阳龙山道观,虽然每年都会举行一次传度授箓的仪式,所出弟子,虽广有贤名,但却远不及张良的名头响亮。
这也是白云山道观一直隐隐压制伯阳龙山道观的地方。
因此,这回赤松子没有亲自前来,却派了门下弟子张良过来,其中意味,可想而知。
不管今天伯阳龙山道观出了多么优秀的弟子,也会被人拿来和张良比较。
相比之下,自然相形见绌。
“师尊,白云观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有弟子盯着张良,愤愤不平。
“稍安勿躁。”
尹喜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吩咐他们一一接待宾客,不可怠慢。
“颜路前辈来了!”
“据说,颜路前辈虽为儒生,却擅长剑术。”
众人啧啧称奇,感叹不愧是伯阳龙山观,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就连儒家儒侠颜路,也不惜舟车劳顿,要赶来观礼。
“要说剑术,当今天下第一,恐怕非盖聂莫属。”
“依我看,兄台似乎少算一人。”
“谁?”
“卫庄,此人剑术同样精妙绝伦,不再盖聂之下。”
众人正议论纷纷,只见一旁走来两人,一人白发飘飘,头戴抹额。
另一人同样是潇洒俊逸,背剑在身。
“剑圣盖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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