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着:“阿胭。”
她没再应,预感不会停,果不其然,耳边至少响了有十来遍,她安静的不吭声。
“阿胭……”
没有得到回应,盛阔语气和神色顿时变的委屈:“你为什么不应我?”
容胭:“……我在。”
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动听的让人心脏都顺上了一股甜蜜。
他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我好想你,特别想,特别特别的想。”
想到那些年,他行尸走肉的像具傀儡,忍不住结束自己,去陪她。
但他没有,他怕她不会原谅自己,更怕她会责怪自己,怎么能抛下他们的女儿就不管呢?
即使再难熬,他还是熬到了女儿长大,终于不需要他了,他来找她了。
容胭抬眸,手瞬间搂在他脖子上,他的目光颤颤看过来,带着泪光。
“别哭。”
什么时候成了哭包的,这副模样,真是想让人蹂躏。
又惨兮兮又美的破碎感的样子,真的引起了让人想犯罪的因子。
纤纤玉手划过他的长睫,容胭最爱看他的眼睛了,这下直接用手挡住,一吻落在了他的眼尾上。
夜色很美,月光洒落在两道唯美的身影上,片刻后分开,容胭放下手,抚去了他落在眼角的一滴眼泪。
“我也想你。”
无时无刻。
晚饭过后,医生跑来了一趟给人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后又匆匆离去。
夜色有些深了,相隔一间房间,一人无心睡眠,睡得深时,容胭总觉得有视线注视着自己。
眼一睁开,看到站在床边的一道身影,眼皮跳了下,无奈的一叹,床头灯被打开,视线看过去,身影站在那,光瞬间亮了起来,印出他那张略有些无措的脸。
“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盛阔抬起眼帘:“我就是想看着你。”
嗓音依然带颤音的,这句话曾何时的似曾相识。
盛阔一直都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害怕醒来是他做的一场美梦。
容胭怔了下,定定看了会:“过来,一起睡。”
抱着她睡,总安心了吧?
确实,那一刻,盛阔心安了一些,直到天亮,醒来看到眼前人,不安悬着的心,平复了下去,手轻轻地将人抱着更贴近怀里。
后来的每一天,盛阔都很担心容胭的身体,怕她跟之后一样,会不会一睡不醒?
容胭似看不到他的担忧,到武馆,练剑术,随心所欲,身体看不出一丝孱弱来。
盛阔提心吊胆着。
觉得自己多余成了电灯泡的陆遇早撤了,之前他被奴役,这个女人有了新宠,他自由了,无比感谢那个小白脸。
隔一段时间,盛阔双眼都死死盯着容胭,让她看病,她笑了笑,走过来,目光温柔,手抚着他的一边脸颊:“我没事,也没病,那些事,不会再发生。”
她说的很温柔的安慰着这只小白兔,但小白兔不相信,坚决要陪着去医院做体检,体检结果出来后,是正常的,他才呆呆反反复复看着体检报告。
容胭没有告诉盛阔,她不仅不会让那些事发生,而且,她也亲手断了阿宴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冷血的男人,曾一副不可置信又死不瞑目的神色,如今还印象深刻。
谁能想到?
五岁,她就亲手了断了他们。
哥哥正常的生活,不再介入到这个肮脏的容家了,她一直待在这,等盛阔回来到一天。
这些年,她也没有去打扰,只暗中让人看着,被盛家人欺辱了,她便百倍让盛家人承受。
到底,她还是没忍住,和才几岁的盛阔相识了。
只是,这些年的记忆,从他回来那一刻,他记不住了。
眼里有光,心里有她,她是他的光,他亦是。
所有曾经来不及的,现在却能好好的相守,看遍世间美景,如盛开的向日葵,向着朝阳,喜欢光。
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光。
在盛阔未满二十二岁的这一天,容胭二十五岁,怀了身孕。
盛阔又喜又怕又急又恼,怕的是她生孩子会很疼,急的是他没到法定年龄,领不了证,恼的是明明做好措施了,怎么还中了?
看着某个懊恼的男人,容胭唇角上扬着,轻抚了下肚子。
也许是孩子迫不及待的想来,曾经她没有机会,拼了命的生下的孩子,也来不及看一眼,更不敢抱一下,怕舍不得。
她错过了孩子的成长,未来不会。
九个月,容胭准备到预产期的时间,等她生下了孩子,坐了月子,养好了身体,盛阔终于心心念念的结婚证,到手了。
至于婚礼,正慢慢的在筹划。
未来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光。
——容胭、盛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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