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泛红,眼睫轻颤,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最后还是有些失控。
“你觉得我是虚情假意?”
他有些想笑,但嘴角僵硬的扯不出一丝弧度,内心被无止的痛楚蔓延,密密麻麻地将心脏抓住,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的心也是冷的,可是你捂热了我,现在就想抛弃我,你觉得可能吗?”
“累了。”容胭松开手,右手上的伤口不想处理了,反正也是活不了多久,伤不伤,又有什么关系?
无力靠着后座椅,她把人推开:“远一点,还有,别吵。”
她一点都不想跟他争执什么,没有意义。
车内气氛安静了下来,盛阔阴沉着眸色,看着她闭上了眼。
他觉得心脏更疼了,被人揪住不放疼的要窒息,靠在旁边,烦躁和阴郁,各种情绪交织着一阵后,他下了车。
几辆车,保镖和陆遇停的远远的,一点都不敢靠近这里,再八卦他也是要命的,时不时转头看向车窗外,看到人下了车,他打开了车窗,朝那边的人,吹了声口哨。
转过来阴沉沉又冷冰冰的眼神,如刀似的,陆遇退回去,一点都不好奇了,关上了车窗,拿出了手机,刷起了视频来。
一个小时后,车行驶离开。
北洋,复古毫宅中,所有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主人归来。
很快,几辆车出现在视野中,没等他们迎接,车门打开,让众人错愕中,他们的主子,阴郁着神色,怀里抱了个看不清正脸的女人,一身冷杀之气,疾步又快地走进了毫宅中。
徒留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陆遇漫步下车,手还拿着手机,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抬头,便看到自己的这些下属,跟什么八卦猫的眼神望过来,神色都在询问前面看到的情况。
他将手机塞回口袋里,伸了个懒腰:“注意点,有可能是你们未来的堂主夫人。”
这话扔下,犹如轰雷,惊的众人面色各异。
陆遇可没管他们怎么震惊,漫步走进了毫宅中。
骆少祈就可怜了,刚回了熔城没多久,连夜被人架着上了直升飞机,然后一路飞往北洋,铩羽堂的总部。
他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进了宅中,被一路架着进了主屋,在到楼上一间卧室,看到床上躺着跟没了气息的病美人,他才明白了,自己大半夜被人架过来是因为什么。
“行吧,交给我吧。”
骆少祈没这么自信的,但在盛阔眼神威逼下,他走上前,身后的保镖,将他的医药箱扔了过来。
被迫的给人检查起来,昏迷不醒,发高烧,三十九度九,浑身发烫。
在看到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骆少祈呼吸一滞,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丧心病狂的盛堂主。
后者阴寒着神色,浑身戾气,他默默收回了目光,那还敢看。
这年头,得不到就要毁掉?或强取豪夺?
丧心病狂的心态,他实在不太懂,对待这么一个病美人,都舍得下这么狠的手。
给人输退烧的液体,简单清理伤口,消毒,缝合几针,上药,纱布包扎。
骆少祈做完这些,能喘气了,才发现天都亮了。
房间一角,那个跟幽魂地也站了一夜,他做完自己的事了,识趣又安静消失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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