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可以控制那虚假的情,也可以抛弃,哥哥不能抛弃,没有哥哥,就没有现在的她,她的命,也是哥哥救下的。
容胭手微颤地想给容见伤口止血,可是她手上没有任何止血的东西。
短短的几秒,就做出了选择,吃瓜陆遇,在人群后,悄咪咪地瞥了眼他那脸色已经阴鸷的能杀人的师弟,哦豁了声,预感有人遭殃了。
他同情几秒,扫向了中间相互搀扶一块的一对,按照他师弟的脾性,得不到就毁掉吧?还是强取豪夺呢?
盛阔阴郁着神色,手也僵在半空中良久,他耳朵没聋,没看向那边,也能听到了容胭声音里的颤意,她在害怕什么?
害怕那个男人死了是吗?
拳头攥紧,发出咯吱响。
盛阔起身,从旁边的手下夺过了枪,面无表情又阴冷地朝容见的胸口位置,开枪。
冲天的杀意袭来,容胭下意识的反应,苍白着脸色,用手挡在了容见的胸口上,偏心脏的位置。
子弹,穿过了她的掌心,立即血肉模糊,冒出鲜血来,她却是眉头都未蹙一下,感觉不到疼似的。
用手阻隔了子弹的冲击力,没有直接射进了容见的心脏口。
容见还没昏迷过去,脸上却瞬间被溅上血,他怔忡住一秒,遂看向了挡在胸前的手,那本该是纤纤玉手,白如玉,掌心被子弹穿过了,现在只剩下血肉模糊。
“阿胭……”
“谁让你挡的?!”
异口同声,前者颤意,后者怒火中烧。
盛阔走过来,一把将容胭拉了起来,迫使她面向自己,他怒红着眼:“你就这么在乎他?为了他连命也不要是吗?!”
容胭脸上没有了温柔,她淡淡看着盛阔,只说:“放开。”
两个字,很轻,也冷淡疏离。
盛阔眼尾泛红,没松手,却是笑了:“好。”
他面无表情地重新举起枪,毫不犹豫地又向容见开枪,容胭右手被穿破了,她依然抬起,挡在了枪前面的位置。
气氛,如此就僵持住了。
吃瓜的陆遇,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玩味,眉头紧锁。
容胭轻敛了下长睫,她看着盛阔,淡淡吐字:“想杀我哥哥,我就先杀了你。”
哥哥是最重要的,她就算活不了了,也不会让盛阔,杀了哥哥。
盛阔手僵着,脸色极其阴沉,看着挡在枪口前的手,血肉模糊,滴着血。
“你竟然,”他颤着声,看向了她的侧脸,每说一个字,心脏就好像被人活生生的剜开:“你竟这么狠,容胭,你为什么能这么无情?”
为什么又变的这么快,为什么这么善变?
她说过他是她的了,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算什么?
他真的对她而言,没有一点重要的位置,真的可以不要就不要吗?
盛阔真觉得自己可笑,活的有些可笑。
咣,枪掉在了地上,盛阔唇角是讽刺的笑,他转过了身:“我可以不杀他,也能让他活着,但你,跟我走。”
四周,突然静了。
容胭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哥哥,他朝自己摇了摇头,声音很微弱:“不可以阿胭,不要听他的……”
容见此刻有些恨自己伤的动都动不了,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带走了。
一个隐藏的很深,又卑劣无耻的小人,从一开始接近阿胭,就是有目的的。
他的阿胭,就是好骗。
容胭蹲下来,干净的左手轻轻地拭去了容见脸上溅到的血珠,温柔扯出一抹笑:“哥哥,好好治疗。”
随后,起身,留下一道纤细的身影。
容见昏迷过去前,四周的人都撤走了,他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繁星。
月色如此美,可是他的阿胭……
于茴赶过来时,进了宅子,所到之处,都是血,门口其他地方,都是保镖的尸首。
她寻了一圈,才在院子寻到了容见,让人把他抬走,紧急送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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