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生下来,在到她十岁,都是遭受她的毒打和谩骂,喂她吃各种毒。
她还是能活着,跟阴魂不散地缠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此生有多屈辱,睡觉梦魇,都是她的泣血的眼神,无辜茫然看着自己。
她厌恶容家的一切,以及那个冷血无情的前夫。
像这种骨子里都是冷血的人,怎么会拥有这么纯真的眼神?让人觉得恶心反胃。
容胭含着温柔的笑意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说是她的亲生母亲,也是对她最残忍的魔鬼。
从有意识开始,容胭就没受她的待见,仿佛自己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
她也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她也没养过自己,她恨不得饿死她。
容胭所有儿时的记忆里,只有哥哥容见,如果不是哥哥的话,她兴许是真的饿死或被毒死了。
“阴魂不散,你早就该死!”
贵妇眼里只剩下了厌恶的情绪,她冷漠着神色将女儿拉远一些,眼神避的也快,好像觉得多看一眼容胭,会脏了她的眼睛。
容胭轻敛了下卷翘又长的羽睫,唇弯着:“是吗,早就该死吗?可是阎王不收啊,得满足我的愿望,才可能收了我啊。”
手撑着下颌,一缕发丝散落,侧挡了一半的视线,毫无威胁力的一眼扫过来,瞬间让水留心背脊发凉,全身都发怵起来。
这个女儿,阴森森的不像个活人,坐那,目光也冷的空灵麻木,像具行尸走肉。
对上她的目光,她心脏都会忍不住收缩了下,是内心隐藏的恐惧趋势着。
本能地拉着女儿转身就走,她不敢多停留。
她和容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碰到容家人,她宁愿这辈子都恨不得和他们洗清关系。
人走了,四周又静了下来。
容胭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也没换过,目光还在那两道离去的身影上。
眉目轻敛,似带了笑:“我有这么可怕吗,都把人吓跑了呢。”
水留心把女儿拉回了医院门口,碰上了一块出来寻女儿的丈夫,看到她母女二人,松了口气,走过来。
“乐乐,你又乱跑。”
语气不轻不重的训斥,很温和慈爱。
乐乐俏皮眨了下眼,呲牙笑,她爸爸看的无奈又心软。
人到半百了,她丈夫长相年轻时也很俊,只是此刻眼角有明显的鱼尾纹,头发冒出了白发,身上有了岁月的痕迹。
妻子晃神半天,脸色苍白,整个人心不在焉的,丈夫感觉到,抬手拍过去:“留心?”
轻轻一拍,吓的她条件反射把人推开,丈夫原地愣了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怎么眼睛还红了?摔了吗?哪疼?”
丈夫轻言细语的哄,满脸关心和心疼,水留心红着眼,噙着泪水,勉强着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回医院吧。”
“真的没事吗?”
“没事。”
一家三口,是别人永远都插不进去的,那副画面,看着很让人想摧毁。
湖边的柳树下,水里是柳树的倒影,容胭站在柳树下,目光也不知是在看湖的倒影,还是在看对面医院门口的那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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