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阔没什么胃口,硬生生被逼着吃了半碗白米饭,菜倒是没动一块。
容胭已经起来了,她没下楼,一身素雅色的旗袍,她偏独爱这个颜色。
重新换了根干净的木簪将长发随意挽了起来,桌前摆了电脑。
她脸色微微苍白,电脑上是视频通话,是已经去了A国的容见。
那边是夜晚,这里是白天。
透过镜头,看到她稍许白的脸色,容见神色沉了几分:“阿胭,又不好好喝药,你身体要静养,不宜情绪过怒,你有没有照着我的话去做?”
桌上左右两边,放了多本多类型的佛经书籍。
容胭温柔的目光,恬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眉眼很浅地弯了下:“哥哥还是说正事。”
容见皱了皱眉,叮嘱了几句,才说起了正事:“父亲的确跑到了A国,还成功地混进了铩羽堂,应该换了张脸,不然也不会目前都找不到人,可能还是需要废一点时间。”
“铩羽堂组织庞大,错综复杂,势力也遍布其他国家,不太好下手。”
“目前所知铩羽堂的堂主姓陆。”
容胭安静听着,拿过桌上一本佛经类的书籍,放在了桌前,她轻应一声,仍然没有起伏的神色,静地像具灵魂的躯壳。
说的差不多,容见点到为止,没扯太多令容胭废心神影响到身体的事,最后叮嘱一句:“好好喝药,静养,心情要适宜。”后,才结束了视频通话。
电脑屏幕黑屏,恢复了电脑桌面。
电脑壁纸上是红色花海的彼岸花,红的艳丽,又像血。
容胭厌恶红色,是真的,可有时候时不时的想去触碰,鲜血的味道能让她兴奋,那种心里非常痛快的感觉,难以抑制。
她很清楚自己这种病态的心理,喜欢又厌恶,更喜欢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垂死挣扎,一点点失去希望,最后陷入绝望,再到死亡。
就连那些挣扎怕死的,脸上各种表情都精彩的能慢慢欣赏。
翻着手里的佛经,容胭突然笑了,将书撕下了几页,呢喃:“佛啊,放下屠刀就能成佛吗?可是,我更喜欢地狱的味道。”
书房的书架上,摆的也差不多全都是佛经类的书,很奇怪,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人,还幻想着有一天,真的有佛能救她出深渊,天真,又愚不可及。。
“你去哪了?”
容胭走出书房,一道平静的女声,自走廊一头传过来。
容翡往这边走过来:“我等了你半天。”
“没让你等,也没让你来。”
容胭越过她,神色温柔,嗓音也轻柔如水,摇曳生姿,很有古典美的韵味,素雅色旗袍,上面的绣花是白色的,精致的犹如栩栩如生。
“回去。”容胭直接赶人,她不太想见到容家的人。
容翡没走,往她靠近了些,蹙着眉,音色严了几分:“我回去查看了所有师父留给我的医书,没查出有关于你现在身体状症相似的病类,所以今天我来,要给你抽血检查。”
她的手抓了过来,直抓着容胭的手腕,低头看了眼,容胭眸色划过一分凉淡,撤开了她的手,转身走。
“不需要,你回去,这里不欢迎你。”
容胭没有配合容翡的检查,让她苦恼的眉都要纠起来。
别看眼前人现在温温柔柔的模样,这极有欺骗性的外表,很容易迷惑人。
她不配合,容翡就来硬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检查的身体情况。”
根本没察觉容胭目光已经一点点蓄上的冷意:“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按理来说,容家所有人恨不得她死,消失了才是。
可是容翡这副态度,倒让容胭起了丝趣意,这究竟是真的想治疗她,还是想在其中做些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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