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
现在他不想跪对方的脖颈了,他只想保住自己的脖颈。
下一秒,小头头的眼睛瞪大到了极限。
因为这个黑哥们儿什么也没做,整个人忽然开始缩水,从一个黑皮壮汉变成了一个笑眯眯的青年。
你早说你是个白皮啊!
小头头肠子都悔青了。
我也不至于这么对你!
“劳驾……”
恢复了本来面目的莱茵笑着问道。
“牢房怎么走?”
半分钟后,莱茵带着格林德沃走进了伦敦塔的大门。
而戈梅斯和霍普柯克则带着几个小巫师,在外面开始处理起这群人的记忆。
“抹除就行!不要做更多事情!”
霍普柯克跟教学一样叮嘱着小巫师们。
“报告里不能出现更多其他东西,那样会显得我们很不专业。”
“好……”
四个小巫师顺从地点点头,然后用小棒棒一个一个人头开始戳。
“一忘皆空!”
至于加拉哈德,此刻正守在夹角外围的入口, 防止有其他车辆进入。
而且, 因为戈梅斯在“车祸”前就布置下的防御魔法,此刻的麻瓜是看不到伦敦塔通往这个夹角小路的动静的。
连加拉哈德自己都看不见。
他已经习惯。
……
此刻,伦敦塔内已经乱作一团。
当外面卫队被几个人拿下后,官老爷们就坐不住了。
可他们反应终究太晚,警铃拉不响、电话打不通,只能纠集着内部警卫和研究人员在前面做肉盾,向着楼下安全通道跑去,希望可以迅速逃出生天。
尽管看不懂莱茵一行的战斗方式,但这些早年也战斗于一线的老爷们知道一条特工界定律——
人越少,事儿越大。
曾有一人名伯恩,孤身挑翻c·i·a;
又有英豪金枪客,绝境惜败老邦德。
即便不说这些血糊淋剌的莽夫,单论搞心理玩儿信息,大嘤也曾在剑桥五杰的进进出出中嗷嚎哭泣;
更不要说酒疯子贝坦尼,都曾险些淦翻mi6。
面对这一老一小,提桶跑路不丢人!
可惜,他们慌乱、争吵、群聚、威逼到下楼,肯定赶不莱茵和格林德沃两个人的速度。
双方在一楼的走廊狭路相逢,人少的一方坦然从容,人多的一面战战兢兢。
看着对面那群齐刷刷行起法兰西军礼的肉盾,莱茵好想找个相机拍下来,带回去给马克西姆夫人观赏一下。
“你们不要过来啊!”
肉盾后面,是伦敦塔值班高管,冲着莱茵尽可能平心静气地吆喝起来。
“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们大嘤从来注重来自底层的意见!”
只是有无数比伦敦塔级别稍低的精神病院,作为对这些底层要求的最终答复。
“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莱茵从来都是个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人,以绝对和善的面容与平和的语调回复道。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我方办理的交涉文书,谁来接一下?”
“这就算走了正规程序了吧?”
“……”
对面的人齐刷刷无语。
正规!
真特么正规!
大家都是玩官话的老油条,谁还不知道谁?
可以想象,如果莱茵背后有一个更高的组织来问责,他会以怎样一个逻辑去做出完美回答。
“诶?”
“人家本来要走正规程序的诶”
“可他们见面就冲人家吆五喝六还开枪”
“人家也是……”
“不得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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