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在玛琳菲森的法杖一顿的地方,忽然有一道繁复法阵闪现又消失,惹得她眉头又是一皱。
很明显,她并不能完全维持这个魔法的持续。
但仅仅是一瞬间,也足够了。
就像应和法阵的闪烁一样,面前的纯血派们忽然就觉得心跳一停,接着就“咚咚咚咚咚——”打小鼓一样迅速敲击了起来。
他们中不乏魔药学大拿、草药学大手子……甚至还有混在圣芒戈的急救大师, 但却没能压抑住这内心深处的突然躁动。
刚才还让他们倍感满足、充实甚至膨胀的那股能量,忽然就失去了控制一样在身体内疯狂冲突……
和散失!
“不——!”
在即将残害麻瓜的得意、遭遇埋伏的震惊、拼死突围的勇气、敌人太多的打击、逃进密林的侥幸、忽然受控的惊骇、获得赐予的兴奋与再度异变的绝望中……
他的心态,已经经历了四个大的起起落落。
玩儿心态,也没有这么玩儿的!
这一下,他真的蚌埠住了。
极端绝望引发极端狂怒,可极端狂怒终究是无能狂怒, 弗林特还没有举起魔杖,哪怕对玛琳菲森丢出一个有价值的魔法, 就被体内疯狂汹涌的能量顶得仰天长……
嚎。
“嗷嗷嗷嗷嗷嗷——!”
这嚎叫,先是中气十足,然后力气不济,最后嘶哑干涩,剩下好像粗气地单纯喘……没有息。
而在这嚎叫中,就像被他们主动喷出去一样,无数绿色能量从纯血派们体内喷薄而出,消散于他们身旁的虚无。
即便有人拼命伸手,想要抓住哪怕一丁半点儿……
可能量,是抓得住的?
“噗噗噗噗噗——”
半晌,把他们憋到脸皮发紫、脑袋涨大、眼睛突出的长“喘”终于结束。
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力气的纯血派们,一个个像被剪断了丝线的牵线木偶,再度跌倒在脚下的土地。
可这一次,他们再也没力气站起来,剩下的只有一个个老泪纵横。
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也能感受到自身魔力被那“赐予”的力量混而为一, 然后全部被宣泄了出来……
一滴也没有了。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大部分人直到此时,依然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核心,茫然又悲痛地质问起了命运。
命运之神表示与他无关。
只有弗林特先生抓住了事情最核心的问题,挣扎着好像半身不遂的身躯,艰难地仰起头颅,看向了那个邪恶的女人。
是的,食死徒认为玛琳菲森真的很邪恶!
“你是谁?”
事已至此,原因有什么意义?
当然是问清楚仇人是谁,以后才有机会报仇啊!
“终于有个问到点子的人了。”
玛琳菲森笑着给了弗林特一点鼓励,然后忽然抬起大长腿,照着他与那个豁豁龅牙儿子同款的丑脸就踩了下去。
“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几秒后,弗林特晕了过去。
但在晕过去之前,他品出了那么一丁点儿味道。
就这拿高跟靴子往人脸招呼的损出儿,怎么那么熟悉呢?
只可惜,他的精神断联速度远远超过了真相呼之欲出的速度,直到彻底晕过去前,他都没想起这个“损”到极致的人……
是哪个。
……
“你怎么样?”
踹弗林特这种损招,当然是出自莱茵。
他在目标达成后,很快接过了躯体的控制权,并借着现出原形前最后的时间,完成了对弗林特先生的面部打击。
这么快交接,倒不是啥掌控欲在作祟,而是玛琳菲森的状态已经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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