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
六百六十六岁的勒梅麻了。
他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一次。
好吧……
是多年前面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那一次。
为什么这么说呢?
就像现在这种“麻”和面对肆虐全世界的黑魔王一代目的“麻”有着很大区别,但莱茵除了对后果有所顾忌外,做事手段和行事风格真的很眼熟。
谋定而待机,伺机而立动。
不但让别人防不胜防,而且让别人猝不及防。
这要让莱茵知道了,估计会当场笑死。
不好意思,这事儿真没什么谋不谋、动不动那么复杂。
只是在昨天听勒梅念了一天经后,莱茵内心的焦躁又增加了几分——
炼金术部分是想听却听不懂,心理学部分是能懂却不想听。
所以在离开勒梅家后,他就寻思着怎么把事情往前推一推,让老爷子从理论演讲变成实际操作。
哪怕弄出点儿阶段性成果来,他回去丢给莫蒂西亚和马强学习呢?
于是,他没有立刻回到租屋,而是在巴黎的夜色下转悠起来。
这声机车党的衣服,也是那时候买的。
好巧不巧的是,在转悠几个小时候,他碰到了一辆正飞速出现场的警车,好奇地跟了去,听到了警讯电台里传出的命令——
也就是那个走私枪支的活力社团,被巴黎警厅发现并开始紧急干预的消息。
莱茵一下就乐了,他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动用复方汤剂,坑掉某位无辜麻瓜去买呢!
现在有了为巴黎市民扫黑除恶的机会,那还不是赶着跟了去?
于是,就有了勒梅看到的那条新闻。
“你就不怕触犯《保密法》吗?”勒梅嘴唇都气哆嗦了。
要是莱茵暴露,一下被坑在了巴黎,他怎么像邓布利多交代?
莱茵却摆摆手:“我连他们人都没遭遇,幻身咒进去拿了东西就跑,哪儿就触犯《保密法》了?”
要是无痕闯空门都要治罪,喜欢盘踞在麻瓜人家过日子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得把阿兹卡班的牢底坐穿。
说白了,就是不成熟的社会、不成熟的规章带来的漏洞。
“这件事我会告诉邓布利多。”
活了快七百年的勒梅以丰富的人生经验知道,死皮赖脸的熊孩子是没招儿对付的,只能威胁以告家长。
而莱茵只是耸肩撇嘴,表示只要您给研究研究这些玩意儿,其他随意。
与一些麻瓜联合,试图打破既定界限的想法,他就压根儿没对邓布利多隐瞒过。
老邓头儿除了碎叨几句,也不至于就让他掉块肉。
可勒梅亲手加持的现代炼金制作枪械要是成了,那可就是实打实到手的好处啊!
被喷个狗血淋头也值了。
从打武器改造这件事的主意起,莱茵就和莫蒂西亚甚至马强讨论过无数次。
这类东西,其实在他们的生活中并不少见——
大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小到自动搅拌豪华坩埚,还有赫敏不知道还会不会申请的时间转换器,都属于这类物品的范畴。
只可惜,他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蒸汽机车到底是怎么维持作用的?
自动搅拌又用什么确保熬制精准?
时间转换器……
不好意思,那玩意儿超纲太多,他连问题都提不出来。
要说干这些事儿,那还是得看技术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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