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刀疤走出电梯,时好就跑到修辞面前蹲下,她的手有些颤抖想要触碰他但又不敢。
“对不起,对不起。”温时好一边落泪一边道歉,也顾不上自己刚刚奋力去咬大头那一口的时候和他起争执被抓伤的手。
“他们说的那个人是韩以默。”修辞的语气口吻很平静,就连看向她的眼神都透着些冷漠。
“是。”
温时好再也没办法将这个谎言美丽的编织下去,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瞒住,只要让修辞多加小心,纵使韩以默再大的本事,也真的不可能做得了什么。
得到她的肯定回复,修辞勉强的扶着电梯墙壁站了起来。
时好不敢再碰他,只是悬着一颗心担心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腹部被大头狠狠的踹了一脚,就连头上的冷汗涔涔都将他的疼痛出卖干净。
他勉强站住,将电梯按到了自己家楼层所在。
“我们今天回家的时候,在电梯里被两个人给堵截,其中一个人对我出手了。”他强撑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起伏太大。
“嗯,他们不至于蠢到第二次还会在同样的地方对我动手,只是这里的安保我很不满意。明天不回老宅了,但是有件事你和母亲要帮我。”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修辞的脸色难看了些许,“回老宅的目的就是想让某些人闭嘴,如果他们暗地里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随意的散布谣言,恶意中伤时好。”
……
时好心里咯噔一声,突然好像猜到了修辞先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交给母亲去做,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去做。”修辞正说着,电梯突然停了下来。
时好连忙凑到他身边,想要扶他回家,修辞却突然伸出手挡在两人中间。
“我有点事情要和爸说,你先开门回家。我没事儿,别担心。乖,听话。”修辞腾出一只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扯起一抹惨淡的笑容。
温时好眼里的光暗了几分,但还是乖乖的照做,指纹解锁后进了门,对视上修辞的目光,他冲自己微微一笑,却将门带上。
“后天我要出国,澳洲那边有点事情,本就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今天又出了事,我更不放心。可是澳洲那边我必须得去。我想让她回老宅住两天,这边的安保你需要重新上心,还有回老宅后别让一些人欺负了她。”
修辞难得以和善的口吻和修嵚桦讲话,他倒也挺受用,他们父子向来都是争锋相对,很少有和睦相处的时候。
“你遇袭的这件事情需要我出面吗?”修嵚桦突然提起这件事问道。
“不需要。让母亲在家里帮我清一清某些人的心和嘴,你帮我照看一下这边的安保。关于我今天遇袭的事情先不要和苏…母亲说,在就是她回老宅住两天您帮我照顾点,别让人欺负了她。”修辞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痛,强忍着嘱咐完修嵚桦。
而另一边,温时好连忙拨通了手机的最近通话。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起,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她拨打这一通电话似的。
“韩以默,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紧攥掌心,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质问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时好,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今天的事情纯属是个误会,我就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你别担心。”韩以默的语气突然温柔下来,呢喃的语气像是在哄着她。
“我警告你韩以默,你最好…”温时好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温时好,你不要这么和我说话。我会很伤心的。”他的音量突然降低,“这只是对修辞的一个小小警告,游戏才刚刚开始。对了,阿姨有没有说她江南的老乡倒是有趣的很?”
温时好的心突然下沉,韩以默叹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到她的耳畔。
“时好,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阿姨的。那毕竟是你的妈妈,如果你乖乖听话,我愿意把她当成我的妈妈一样好好对待。但是前提条件是,你要好好听话。”
时好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就被身后的人直接抽走,她连忙诧异的转身,想要拿回。
“韩以默,你以为找两个地痞流氓或者是黑道杀手就能吓唬到我吗?我们的账一点点的算,放心,我不会给你来日方长的机会。”
修辞说完就把电话直接挂断,时好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个白色的内搭,而此刻的身段却有些窈窕神秘。
他拉着她靠近,带着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脖颈,时好顺势踮起脚尖仰着头看向他,修辞配合的低下头,“没关系,不用担心。”
“修辞,他…好像在我妈妈身边安插了人,可他又伤害你,我害怕我把我身边我在乎的每一个人都毁掉。”她的音量越来越小,修辞将她拉入怀,哪怕碰上了他的伤口,也只是闷哼一声。
“有我在,不要害怕。”他轻轻的安抚受惊的时好,“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去老宅住两天。”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和自己商量,时好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你还是坚持要出国?可是他执意要对你出手,会很危险的。可不可以不要去?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不可以。”他果断的拒绝了温时好的请求,连带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念想和期盼。“放心,修嵚桦不会是吃素的。你回老宅去住两天,我会放心一点,他的手不会伸那么长。如果害怕自己孤身在老宅,可以叫上云念一起。”
温时好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安稳的趴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
“不可以。当年云念为了我已经是彻底得罪了韩以默那个疯子,不能让她再次为我涉险。”她拒绝了他的提议,时好吸了吸鼻子,从他的怀里抽身而出。
“放心,云念她的父亲是有名的狠角色,早些年就是黑白通吃,韩以默不敢对她下手。”修辞伸出的手一顿,但还是将她重新拉入怀里。
“那你呢?他为什么敢对你下手?”温时好并不是傻子,她很明白修家在京都根基很深,而修辞的身份更是让四方忌惮,他的母亲更是沪上苏家长女。
京沪两方的强大势力,可韩以默还是敢毫不顾忌的出手,这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手段极其残忍,可以说是用他的一切在和修辞抗衡。
摆明了就是想要修辞的命。
温时好想到这儿突然莫名的颤栗,感受到的修辞怔了怔,继续动作轻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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