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看着宋芸桦欲言又止的样子握着时好的手,“妈,你放心,您和我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
“宋姐,路上小心。”苏青披着白狐麝毛坎肩也从酒店的玻璃房走出来到车边送宋芸桦。
“好,谢谢。”宋芸桦很是不习惯旁人,尤其是才见过一面的人这样对她寒暄体贴。但另一方面又有些放心,他们家兴许没有太在乎门第,所以才拿出足够的耐心和细心这样对温温。
远处等着自家司机把车子开到酒店大堂门前的宴客们这会儿都好奇的张望过来。
看到两家人如此和谐相处,尤其是传闻当中那个冷漠心狠的沪上苏家独女苏青竟然也眉眼笑盈盈,弯下腰和车子里的人有说有笑。
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好事者的视线就落在了时好的肚子上。
他们怀疑修家如此看中这个没有门第和背景的女人可能是因为已经怀上了嫡孙。
可是任凭谁仔细打量,哪怕是生育过的贵妇,大家都丝毫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穿着复古酒红色的鱼尾裙晚礼服的女人有任何孕态,小腹平坦,大方隆重的造型迎面扑来的又有一丝少女的天真和狡黠。
这条裙子设计的很是精妙,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腰线和腿部长度比例。
颈上的白色珍珠项链嵌着一块碧绿的宝石,更显她皮肤白嫩,气质清新脱俗,一颦一笑不染世俗烟火气息。
“温温,妈妈也没有旁的心愿,就希望你们能够快乐,健康,幸福。”宋芸桦的眼眶发红,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
“妈…”时好再也绷不住了,哪怕旁边站的是自己的准婆婆,她也还是没忍住不哭。
“那妈妈就走了,别哭。”
宋芸桦礼貌地向苏青道别,就把头别过去,不再看流泪的温时好,她生怕她没忍住就会把温温带回家了。
“林帆,路上开车慢些,注意安全。”修辞嘱咐前座开车的林帆,但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时好的手。
很凉,很凉。
车子启动,缓缓的离开在众人视线中。
她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感觉虽然是车子离开,但实际上是把宋芸桦永远的落在了自己的身后。
“外面凉,回去吧。”苏青的语气亲昵,像极了一位母亲在关心自己的孩子。
时好明白这种场合不能失了分寸,她点点头擦干眼泪,温顺乖巧的走在苏青身后宴送宾客。
复古酒红色的鱼尾裙摆绣着一只金丝线玫瑰,时好提起裙摆的时候才发现。
她头皮有些发麻,又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大小正合适的粉钻玫瑰戒指。
修辞正在不远处和宾客寒暄,脸上也挂着得体的笑,认真倾听别人的调侃,时不时的配合的发出善意的笑。
他真的变了好多啊,时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风很大,裙摆被微微吹起,她青春记忆里的那个人变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都没变。
“小时好,想什么呢。”
眼前的两位白发老人搀扶着彼此,正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
“老师,师母!”她有些惊喜,走上前挽住师母的手,亲切的问道“你们这就要走吗?不再和爷爷待会吗?”
“那老头,早就被我喝趴下了!”董教授一听她提起这个立刻来了精神,容光焕发的样子。
师母笑着嗔怪了教授,转头拉住时好的手嘱咐道“你这个小姑娘呐心思敏感细腻,结婚成家后两个人要多交流多沟通,不能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知道吗?”
时好心一暖,脸上扬起粲然的笑“好,师母,我记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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