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宴会上时好穿着他特意挑选过的鞋子走来走去,几乎每个人都会寒暄两句。
长辈们的问候大致都是围绕着早点要孩子,时好被羞得脸色发红滚烫。
修辞则会合时宜的将话题略过,一大圈绕下来她的脚腕发酸,面上却还笑意盈盈。
察觉到她疲倦后,修辞拉着她又逃过了几位合作过的长辈的应酬,把她交给身后当伴娘的云念。
自己则端着酒杯和一位和修氏有很多合作的商圈大佬周旋方案。
云念悄咪咪的把她带到角落的一桌,早就预留好了两个位置。
她环顾一周都是些年轻的面孔,俊男美女,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时好一开始还矜持着,努力的维持自己的形象,明明口干舌燥,却还小口啜饮云念给她倒的茶水。
她脊背挺直,目光平直的看着白瓷茶杯,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快速而又优雅的喝掉一大壶茶水。
相比之下,身旁的云念大大咧咧,直接把高跟鞋甩掉,白嫩的小脚踩在高定的鞋子上。
裙子一撩,露出光滑笔直的小腿,拣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坐着。
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时好简直没眼看。她忍不住出手把云念撩起的裙摆盖住她白嫩的小脚。
云念叹息一声,她当然明白时好什么意思。
上学那阵就爱矫正自己的坐姿,自己出国那两年参加当地一个世袭小贵族后代的生日趴,还被人夸赞气质出众仪态良好。
鬼知道她当时用一口流利而优雅的伦敦英语感谢对方夸赞的时候内心有多狂喜。
恨不得当场就给温时好小祖宗打个电话说有小贵族夸她气质出众仪态良好。
还不都是时好“棍棒底下出淑女”。
她稍稍调整了坐姿,没再大大咧咧弄的很是难看。
桌上有个和云念相熟的公子哥看见她竟然中规中矩起来还有些不大适应,嘴贱的调侃“呦,云哥,今天不当男人改当女人了?”
时好微蹙眉,她并不大清楚云念的交友圈子,只是隐约清楚都是些表面的泛泛之交。
云念也不恼,笑着回骂了句“你小子找死。”
桌上大概都是和云念相熟的人,几个为数不多的小女生也捂住嘴哧哧的笑了起来。
几个男生开着玩笑就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黄鹤楼,云哥抽吗?”
时好眉心一跳,她生怕下一秒云念父亲就会从哪个桌子上飞奔过来抽那个递烟的毛头小子一巴掌。
云念皱眉,似乎是玩闹般摆摆手“黄鹤楼?老头抽的烟,你小子口味真他妈奇特。”
话刚说出口,似乎考虑到坐在自己身旁不是往日的狐朋狗友,而是温时好。
云念有一瞬间心如死灰,认命的闭上眼,脸上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温温,我逗他呢。”
温时好没再说话,只是觉得云念变了,倒不是比以前混戾,好像透着些对人生的颓废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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