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再插手她的事,专心打理后宫,顺带隔岸观火,看着贵妃与沈昭仪整日明争暗斗,苏青离开后的这些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过了午休时间,便拉着满眼担忧的苏瑾遥离开,这种时候,相信比什么都重要。
休憩片刻,姜未眠再次来到白色战马身前,毫无畏惧地对上它黑曜色的眼睛。
抬手间,战马已经开始呼哧着张开嘴,只待等她爬上来,就将她再次甩下去。
从它的眼神中,姜未眠看出了它对自己的不屑,缓缓吐出一口气,出乎意料地将手放在它长长的鼻尖上,并未急着上马。
天旋地转间,与战马对视了近一刻钟,站在不远处,准备随时上前的谷瑟都忍不住揉了揉酸涩不已的眼睛,更看不明白,主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一骑绝尘,你以后就叫白尘吧。”
原来她站在战马身前这么久,只是在想该给它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她顺着白尘的鼻间,指尖缓缓上移,下一秒,谷瑟就跟眼花了似的,居然看到那匹白马低下了头,似乎很享受公主的抚摸。
摸到绒绒的耳朵,两只小耳朵不时动两下,嘴里发出阵阵呼噜低鸣。
姜未眠忍着左脚的无力,独自一人,在白尘一个不注意地情况下,翻身上马。
不同以往,不等谷瑟赶过去,准备接住即将被摔下来的人,白尘回头看了眼坐在背上的少女,意外地安静下来。
随着姜未眠轻踢马肚,没多久,竟开始哒哒往前走了几步。
这一幕,看的谷瑟与赵缦缨同时张大嘴,分外不可思议。
在那之后,早上练习箭术之前,姜未眠都会先去一趟马厩,亲自给白尘更换草料。
白尘也开始慢慢地接受这个新主子,与她越发地亲近。
春猎前三日,白尘已经能够跑起来了。
战马不愧为战马,在训马场跑完一圈花费的时间,仅为普通马匹的一半。
“吁——”
跑完一圈,姜未眠虽喘着粗气,状态倒还不错,如此,面对春猎多少也能多点把握。
谷瑟将人从马背上抱下去,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趁四下无人,低声禀报:“公主,方才有人来报,说新进宫的那位昭仪娘娘,可能有喜了。”
公主前不久才提醒她子嗣之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动静。
姜未眠面上波澜不惊,擦完汗,将白尘牵回马厩,拄着拐杖坐到轮椅上。
路上一言不发,直到回到怡和殿,关上了门才问:“消息属实么?”
谷瑟摇了摇头,还不太确定。
“若真有了孩子,本公主岂不就要兑现诺言,助她坐上嫔位?”
她找的是棋子,可不是给自己找仇家,沈幼宜要真有了孩子,且平安生下的话,转眼第一个就会来对付自己。
“派人打听清楚,看看她是否真的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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