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很快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民女冤枉,一定是有人陷害民女,求皇上明察。”
“明察?”相比不着一物,只能用被子裹身的沈幼宜,晋武帝身上还算完整。
但他那双狠厉的眼眸瞥过来,便叫人后脊泛起一股森然凉意。
“你说有人陷害你,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有那个胆子,敢同时陷害朕!”
沈幼宜红着眼,朝殿内其他人看去,却发现没有一个能让她指证的。
也不明白,她明明将酒送与了太子,为什么到最后,却是皇上。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一个劲儿地哭,也不敢哭的太大声,更像是哽咽。
晋武帝懒得再看她,冷眼划向噤若寒蝉的贵妃和沈相。
这人是他沈家的人,那他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这人是他沈家变着法儿送进宫的。
“沈相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早在发现人不对劲的时候,匆匆赶来的沈修龄直接跪了下去,万万没料到,没能扳倒皇后,反倒将自家人给砸了进去。
“臣……”
“如今都这样了,皇兄还想要什么解释。”
听闻奉天殿出事的消息,萧锦舒赶紧从慈宁宫赶了过来,还没进去就听殿内传来皇帝大发雷霆的声音。
皇上素来厌恶别人算计自己,更别提沈家人了。
眼下这种局面,除了她,怕是无人能解。
进去后,萧锦舒便命侍女将沈幼宜扶起身,转而笑着道:“皇兄莫气,这人呐,是舒儿特意送给皇兄的。”
什么!
此话一出,沈幼宜霎时瞪圆了双眼,大夫人到底在说什么。
她刚想反驳,扶她起身的两名侍女死死掐住她的手臂,显然是让她闭嘴的意思。
晋武帝微怔,冷笑了两声:“送给我?就是这样送的?”
要想进宫,什么方法不行,非得用这种苟且的勾当。
“皇兄你听我说,原本我是想将人送进宫的,谁知……”她回头扫向抖的跟筛糠似的沈幼宜,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嘴角,“谁知这丫头自作主张,这才闹出笑话来,还请皇兄责罚。”
她说着转身跪下,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这份说词,显然不可信。
可晋武帝却不能不信,虽然姑侄二人同侍一夫确实是个笑话,但他承认了,临幸的好歹是自己的女人。
如若不然,他这位以“仁”治国的皇帝,就会被抹上这个污点。
孰轻孰重,他得掂量清楚才行。
这样一来,所有的过错皆由沈幼宜一人担着,他还是那个仁孝的帝王。
但沈幼宜又哪里愿意担下这份罪责,一旦认了,她也不必活在这个世上了。
“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民女真的是被陷害的。”
一定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计划,故意做的这件事,一定是这样,否则今日过后,她该是太子侧妃才是。
可是很显然,她的话在皇帝的脸面前,显得无足轻重。
“下次可不能这么做了。”晋武帝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大步离开偏殿。
隐在暗处的姜未眠,见事情居然这样解决,属实有些失落。
早知如此,就该加一把大料才对。
“现在沈家闹出了这么个笑话,公主打算怎么处置她。”
皇帝一句话不说地离开,差点气疯了的沈琼婳转眼就将矛头对准坏了她好事的沈幼宜。
如果真让她进宫,那她沈琼婳的脸面又往哪儿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暴毙。
萧锦舒转身走到瑟瑟发抖的沈幼宜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如果现在就让她暴毙,不就在告诉众人,今日之事是沈家一手策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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